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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出院手续,带杨舞离开。”徐少康边说边作势起身。“在那之前,我可以先见见杨舞吗?”
“不急,徐先生。”院长比个手势表示还有下文。“有一件事……我想先和你谈谈。”
“什么事?”徐少康不禁狐疑。
“我们在替杨小姐做检查时,发现她背部相当心脏的地带,有个相当深的疤痕。杨小姐似乎受过很重的伤。照那痕迹判断,应是刀剑之类锐利的东西所伤。而且疤痕相当新,似乎才愈合不久。”
“怎么会……”徐少康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们不知道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院长说:“只能尽我们的职责将我们所知的告知徐先生。我们曾试着和她谈,但她自己似乎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你是说她的记忆发生障碍?”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小姐的精神状况一切正常。刚开始的意识混乱可能是身体极度疲惫所导致。”
“那么,为什么──”
“我们猜想,她可能是不愿说吧。因为这涉及个人隐私,我们也就没再多问。不过,站在院方的立场,我们有义务将事情告知家属。虽然那不是我们能力所及,但我们希望尽可能做到最好的防范。”
“我明白。十分感谢贵院的用心。”徐少康郑重表示谢意。疗养院方面担心杨舞受伤背后有所隐情,怕是不好的影响,委婉地提醒徐少康注意。
“那么,如果没有其它问题,徐先生可以去看杨小姐了。”疗养院院长含笑站起来。
有一件事他没说,却令他百思不解。虽然对于刀伤治疗方面他不是十分擅长,然而,照杨舞的伤口疤痕位置及组织情况判断,那一刀或剑刺得极深,几乎就到心脏,心脏应该逃不了波及才对。而且,伤口似乎是自然愈合,没有手术缝合的痕迹。如此严重、而且致命的伤,即使马上抢救,情况仍相当危险;但杨舞的伤口不仅没有外科手术缝合的痕迹,恢复情况又良好……这实在令人费解,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他如何思索,除了“不可思议”外,他想不出其它任何可能。
房门开着,电视的声音由敞开的门流泄出去到走廊。杨舞坐在床前,目光望着窗外,并没有在看电视。
徐少康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扉。
杨舞闻声回头,他立刻接住她的目光,泛起温热的笑容。
“嗨。”他走进去,语气刻意放得很家常,好象他们昨天才刚见过面。
电视正反复播着美国总统与英国首相透过卫星联机共同举行的记者会,正式宣布破译人类基因密码,并且完成绘制“人类基因图谱”草图。接续一些画面有所谓专家侃侃而谈,表示破译基因密码,将为医疗带来重大突破,癌症、心脏病等与遗传或年老有关的疾病预防治疗指日可期。
杨舞无声回个微笑,笑得沉静。
“没忘了我是谁吧?”徐少康笑笑地,顺手关掉电视,走到她身旁。
疗养院的病房多是一间间单人套房,里头沙发、电视、桌柜齐全,设备新颖舒适,还附有独立的浴厕,不像一般医院病房,倒像是饭店旅馆。
杨舞又无声一笑。说:“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
她笑得那么无声、空虚又无力。徐少康定定看她一会儿,然后,亲爱地搂了搂她。那如前清亮的眼眸、带点不驯的眉意,及平淡的表情下潜藏的、偶尔会突然冒出的对许些事物的不以为然──是他认识的杨舞没错。
“都收拾好了吗?”他仍用很家常的口气问,不希望让杨舞感到压力。毕竟,她失踪了快一年,一般人早就急问究竟,但他不想给她那样的逼迫压力。
“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杨舞微微摊了双手,除了她身上穿的那套像是仿唐古风改良的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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