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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事里究竟想表达什么。我总觉得,我想表达、或表达出什么是一回事,读者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看到有读者将我一些作品分析得鞭辟入里,十分贴近我原始的想法,让我常有种不知如何说的感觉。
最近“闭关”久了,走在街上看到那么多人,觉得很新奇。
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人多的地方,比如庙会、祭典等,要和亲爱的人一起逛才有意思。一个人时我看电影,没目的地到处乱走。我喜欢一个人看电影。一堆朋友一起也是很好,可是,朋友一起总是要约定时间,这个慢一点,那个迟到一些,等来等去的,让人觉得不耐烦又很麻烦。我没有等人的习惯,等了超过十分钟就觉得不耐烦,久了就把人得罪光。
二千年旧历年间,我跑到纽西兰北岛北端,住的是B&B男女混杂的大通间。睡我上铺的是长得像来自法义一带、很俊的年轻男孩;旁边的是一个金发棕眼的男子,他同行的女性则割据他另一边的床铺。睡到半夜乍醒,意识混沌,头一转,看到一个金发的外国人就睡在一旁的床铺,那感觉真是惊骇。跟着,一阵阵的鼾声空袭过来,此起彼落。原来在我睡着时,有两个自助旅行的女孩搬进他们的上铺。
一堆陌生人,距离却那么近,那感觉实在真是骇人得可怕,孤单得不得了。想到了友情这种东西,想到萍聚这种际遇,想到偶然,想到一堆有的没有的。
然后,我觉得自己很无聊,被子一拉,蒙头又睡起来。
一个人,一堆朋友,都是好的。
我想,爱情也是好的,才会有那么多写不完的故事。
楔子
绵绵密密的乌云吹满天空,笼罩着山顶和下方的树林。山谷风呼呼低吼,夜色暗得连树影都几乎看不清。因为暗,天际好象整个压低,分不清界限。树林旁,那幢飞檐参入林梢的琉璃楼台,晦暗中也只勉强地辨得出轮廓。
楼台不远处,静静躺着一池湖水,碧绿的湖水在阒暗的笼罩下变成墨黑色。风越吹越强,到最后变成怒吼,疯狂地刮着湖面;阵阵波涛翻滚汹涌,从湖心一直打卷推涌起来,波浪拱起如峭壁,愤怒地拍打湖岸,朵朵开了花,碎浪四散,飞溅在湖畔两个人影身上。
那两个人并肩站着,靠得很近,宁静中似乎带着微乱振动的气息。虽然他们并没有互相望着彼此,却让人感觉到他们之间一种紧紧相连的牵系。
右边那个人影,身穿着银袍、束着银色腰带,头上并没有束冠,而仅用一条银色发带系着,带子在乱风中飘扬。他只是那样站着,没有多余的手势动作,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威势,隐隐一种肃杀的英气,充满压迫感。
左边那个人,身形窈窕许多,也显得纤弱,看似才十八、九岁的少女,流露着淡淡的女儿气。她穿著一袭大红水袖缝金绣的嫁衫,梳得高耸的发髻插着一只金步摇,发鬓已经凌乱纷散,丝丝拂落脸庞,乱风吹扬,丝发跟着不安地动摇。她微微在喘息,像似刚经历了一番仓卒匆忙。
狂风呼呼吹着,吹翻他们衣服的下襬。树林飒飒作响,夜气森重几分。少女身子轻轻一晃,险些被风吹倒。
“当心!”男子连忙扶住她。
“我没事。”少女低应一声,露出苍白的笑,勉强稳住脚步。
她回头望向远处漫无边际的黑暗,喃喃说:“不知大家是否都平安无事。”
“你不必担心,银舞。我手下那些死士,全都身经百战,宫中那些侍卫奈何不了他们的。”
“但愿如此。但……唉!”被唤作银舞的少女略微蹙眉,叹了口气。“宫中禁卫森严,处处凶险,一不小心就会──你实在不该为了我轻率冒险闯进宫去的,宗将。”
那声“宗将”唤得柔情牵肠。原雄霸四方,贵为天下共主的藩氏一族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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