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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也追著秦空跑了，這使得田慕文完全沒有了阻止的可能性，只能忿忿然地站在原地，雙眼射出足以殺人的光來‐‐

舊恨加新仇，很好，秦空，你等著。

耳畔響起熟悉的音樂，她眼色困惑地望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遲遲沒有動作。於是他直接上前一把攬住她，姿態相當自然地進入行雲流水般的開場。

雖然滿腦子的不解，但排練過n次的熟悉度還在，她在嫻熟的舞蹈動作中貼近他，用的是只有彼此聽得見的音量：&ldo;你瘋了？&rdo;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放遠，又輕輕使力讓她姿態婀娜地旋轉回來，雙唇緊緊貼靠在她耳側：&ldo;專心點。&rdo;

她曲起膝蓋，視覺上像是用腿輕輕勾撓著他的，卻暗留了一公分距離，眼底暗藏挑釁：&ldo;你確定你會跳？&rdo;

他修長的手指實實在在地撫過她的大腿，然後一路往下，直到停留在腳踝處握牢，眉峰微聳：&ldo;放心，你們排練我可沒少看。&rdo;

她向後60度大下腰，他則毫不生疏地以掌心托住她光裸的背把她帶回來。她略帶嘲弄的眼神於是對上他暗潮洶湧的雙眸：&ldo;我還以為你的視線光用來殺人了。&rdo;

他有意無意地朝田慕文的方向瞥了眼，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ldo;要殺也不會殺他。&rdo;

&ldo;那殺誰？&rdo;她一把推開他，轉身去做定點pose；他立刻從身後深情地圈住她‐‐

&ldo;殺你。&rdo;

她轉身推他，卻被他握住手腕，兩人的舞步開始了一場步步驚心的角力，進攻與防守交替，纏綿與激戰並存，令人目不暇接的飛旋和碎步讓觀眾和媒體全數屏息‐‐這哪是跳舞？這根本就是一場微型啞劇啊！

眼花繚亂的交戰忽然戛然而止，他緊緊握住她的腰肢，身體緊貼至沒有一絲fèng隙；而他們的睫毛、鼻尖、嘴唇間的距離，全都不會超過一公分。兩人急促的呼吸互相交疊呼應，不知是因為舞步太過激烈，還是因為此刻如此的貼近。

她垂下眼，企圖用專注的眼觀鼻鼻觀心來穩住自己；他卻緩緩向她靠近，微微上揚的嘴角幾乎快要碰到她的‐‐

千鈞一髮之際燈光瞬暗，纏綿樂音陡然在激烈的收尾中平息，觀眾這才反應過來，鼎沸的人聲再次席捲了整個會場。

&ldo;發一次瘋就可以了，&rdo;她忽然脫力般滑落，臉頰順勢貼靠在他胸前，音調卻冷得像冰：&ldo;不要靠近我，不要和我說話。&rdo;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和回應，一剎那間燈光又亮起，他牽起她的手鞠躬謝幕，臉上堆滿專業微笑。而這一幕又讓鎂光燈閃得彷如極晝，媒體們的嘖嘖稱讚頓時成為了主旋律，淹沒了人群中麵皮抽搐的田慕文、咬牙切齒的喬凌，以及，神色冷漠的岑文佩。

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證明聽見了她的話，總之，跳完舞后他真的不見了；雖然非常矛盾，她的視線卻無法控制地開始了一場悵然若失的追尋。

&ldo;在找誰嗎？&rdo;馬培勝忽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微笑和煦，卻莫名地讓她覺得不舒服。

&ldo;沒有。&rdo;她低頭掩飾不安：&ldo;今天的一切，謝謝。&rdo;

&ldo;一句謝謝就夠了？&rdo;他斯條慢理地從餐檯上夾起一塊牛排放進盤裡，然後穩穩地在她身邊坐下：&ldo;5000萬，這可真是有史以來最貴的&l;謝謝&r;了。&rdo;

&ldo;不能這樣算吧，&rdo;她臉上泛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