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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糙，前排的陳亦川還笑了笑，回過頭問她道：&ldo;你算出來的答案是多少？&rdo;

原來黑板上還有一道數學題，正等著下面的同學解出來。

那題目很難，大多數人都在奮筆疾書，陳亦川早早做完，此時有點百無聊賴。

夏林希不言不語，陷入詭異的安靜。

&ldo;你不會算不出來吧？&rdo;陳亦川轉著鋼筆，又問了一句，&ldo;這麼簡單的數學題，你不會做？&rdo;

夏林希沉默地接受他的挑釁。

陳亦川凜然一笑，好像洞悉了敵人的短處：&ldo;原來如此，數列和不等式的混合題，是你的弱項。&rdo;

夏林希並未反駁一個字。

教室里光線通透，學生們聚精會神，她抬頭盯著黑板，過了大概十秒鐘，忽然開口說：&ldo;根號十七。&rdo;

陳亦川先是一愣，接著捂住了自己的糙稿紙，他說：&ldo;夏林希，你怎麼能偷看我的答案？&rdo;

夏林希道：&ldo;你的答案沒有我心算快。&rdo;

陳亦川便認定：&ldo;你一定做過這種類型的題目。&rdo;

&ldo;別說話了，&rdo;蔣正寒忽然看向陳亦川，&ldo;現在還在上課，能不能保持安靜？&rdo;

陳亦川哂笑一聲，偏回了頭，他手裡轉著鋼筆，跟著說了一句：&ldo;就算我保持安靜，你聽得懂老師在講什麼嗎？&rdo;

話中帶刺，挑明了對方是一個差生。

但是蔣正寒沒有答話。

像是石頭扔進了湖裡，等不來一個回音。

陳亦川放下鋼筆，雙手交疊：&ldo;如果我是你，根本不好意思坐在教室里。&rdo;

蔣正寒回答：&ldo;你不是我，也可以出去。&rdo;

夏林希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來，她趴在課桌上，在心裡為蔣正寒鼓掌叫好。

陳亦川的心情與她截然不同。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帆風順，在班級里也算眾星拱月，雖然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但他其實很瞧不上成績差的學生。

考試教會他用分數來判定一個人。分數高的是他的競爭對手，分數低的是他的手下敗將。

毫無疑問，蔣正寒和他相比，應該輸得一敗塗地。

抱著這種心態，他沒有繼續和蔣正寒爭執，畢竟他的時間很寶貴，用來看書還不夠，哪有時間和閒人說話。

閒人蔣正寒的注意力，也不在陳亦川的身上，他看見夏林希一直趴著，便低聲問她：&ldo;你感覺怎麼樣？&rdo;

&ldo;十一點下課以後，我媽媽會來接我，&rdo;夏林希道，&ldo;還有三十分鐘。&rdo;

蔣正寒收了筆記本電腦，又裝好了機械鍵盤：&ldo;那我……&rdo;

他說：&ldo;我幫你記筆記吧。&rdo;

☆、第七章

自從步入高三以來，蔣正寒從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全神貫注地記錄課堂筆記。

不過每當他抄完一道題，夏林希都會報出答案……讓他覺得自己抄的這些東西，其實沒什麼用。

他一邊寫字，一邊和她說：&ldo;你心算真的很快。&rdo;

&ldo;心算和記憶力都可以練習。&rdo;夏林希偏過頭看他，隔著礦泉水的瓶子，他的側臉變得模糊，像是結了一層霧。

夏林希伸手，緩慢移開了水瓶。

蔣正寒注意到她的視線，一行筆記寫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