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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合,雜誌蓋到臉上,從煦笑歪在床頭。
陸慎非笑不出來,坐到床邊,拿開從煦臉上的雜誌,表情幽深:「沒聽你提過。」
外號,以及他身邊人可能會有的輕視、惡意,都沒有聽他提過。
從煦反而意外了:「上大學的時候沒說,這個我記得。畢業之後,這六年多,我也沒提過?」
陸慎非:「沒有。」
從煦挑了挑眉鋒。
或許是心態好心情好的關係,他沒多在意,把雜誌拿回來:「算了,沒提就沒提吧。」
陸慎非看著從煦。
從煦原本想繼續看雜誌打發時間,見陸慎非盯著自己,回視過去。
一回視,見陸慎非神情專注地沉默凝視,上帝視角又來了,默默地觀察著,想:
陸慎非如今,好像比學生時代,還要話少、沉默。
從昨晚到現在,幾乎沒說什麼,陪在病床邊,不是看著他,就是在為他做點什麼。
一刻不離,給人一種恨不得一秒當一個小時用,珍惜每分每秒的錯覺。
從煦之前覺得,陸慎非這樣用心深情,或許是為車禍覺得後怕,畢竟要不是安全帶勒得緊,外加運氣好,車禍撞成那樣,當場作廢的可能就不止車,還有人了。
可現在……
從煦觀察著陸慎非,細緻地思索著每一個小細節,就在快要抓住點什麼的時候,陸慎非傾身吻了下來。
從煦的思路立刻被打斷,回吻了兩下,舒服得眯了眯眼,又去捏陸慎非的下巴,躺成了一隻餮足的貓,邊捏邊小聲道:「我覺得我應該不是喜歡浴缸。」
陸慎非眼神深,表情斂著,始終沉默,聽完從煦的話,低頭,安靜地緩慢地親。
從煦舒服地享受著,想哼哼。
他改抓陸慎非的衣領,手指勾著,主動抬起脖子,湊過去親,邊親邊道:「你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剛開公司的時候還要忙?」
忙到見不著,見不到就不常親熱,不常親熱就……
從煦:怎麼覺得身體有點饑渴?
親幾下就跟久旱逢寒霖似的。
27歲的身體不至於比20出頭那會兒還騷動吧?
可從煦就是親親來感覺、親親抱抱就覺得舒服。
沒別人在病房,陸慎非親他,他就也想親陸慎非。
從煦開始打小主意,親完了一輪,還勾著陸慎非的襯衫領口,說:「你酒店是不是就在旁邊?」
陸慎非直接道:「別想了,不行。」
從煦瞪眼:「合情,合理,合法。」
陸慎非半趴著,撐著胳膊在他身側:「就呆醫院。」
從煦懂,是為了他好,怕他身體突然有個萬一,寧可謹慎,不能出半點差池。
但是吧……
從煦還在打主意:「就去一小會兒,醫院不方便,都是人。」親兩口都能被人撞見。
邊說邊拿指頭輕輕地刮陸慎非的脖子,語調也軟,像在撒嬌。
陸慎非又不說話了,沉默地看著從煦。
從煦問他:「你幹嘛老不說話?」
陸慎非倒是回了:「在想點事。」
從煦沒問在想什麼,他現在的注意力全在打小主意上,繼續剛剛的話題,還列了一個可行的計劃:「等晚飯之後,醫生查完房,我爸媽走了……」
陸慎非:「爸媽走了,病房就沒人了。」
那也不能在病房干點什麼。
從煦的意思:「酒店房間比較自由。」
說的時候,表情無比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探討什麼嚴肅問題。
陸慎非被逗笑,但依舊堅持:「不行。」出院之前,哪兒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