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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讓陳歲擔心,強撐著,裝作沒事的樣子。
也許陳歲看出來了,也許沒有,他說:「那你早點休息。」
「嗯。」
她把陳歲送出門,陳歲幫她在大門裡面掛了鎖,看著她回到屋子,才移步離開。
夏耳在窗簾後看到陳歲的身影消失,終於繃不住,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她沒辦法對爸媽說出這件難以啟齒的事,也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她被人欺負的這件事。
在這個小城鎮裡,容不下,也藏不住任何醜聞。
一旦讓人知道,他們家出了這樣的事,或者她自己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一家人,都會被口水淹死的。
那些所謂的議論,關懷,哪怕任何一句討論,都帶著強烈的惡意。
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麼,也都代表著,她這一輩子,都將伴隨這樣的污點。
差點被一個男人,奪去清白的污點。
今後不管她走到哪裡,別人都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她。
——「看啊,就是她,被男人猥褻過。」
她甚至沒有辦法,去報復那個人。
光是想到這些,夏耳就很怕很怕,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對她,對她的爸媽,傳出去帶來的只有無止無休的傷害。
傷害她一個人,總好過傷害她的家人。
夏耳哭了很久,為了安慰自己,她又慶幸地想,其實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對不對?
可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該怎麼辦?
夏耳害怕又無助,一個人打了水,用毛巾拼命擦拭被碰過的地方。
卻好像,怎麼都擦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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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耳跟老師告了假,說自己發了燒,沒有去上學。
她一向乖,老劉不疑有他,還提醒她注意身體,病養好了再來學校。
她想要躲起來,逃避一切,她還沒有辦法,若無其事地去面對其他人。
也害怕,會不會一出家門,就會看到張大哈。
他會不會再對她做什麼。
她的爸媽聽她說不舒服,輪流到她房間來,問她哪裡不舒服。
她爸爸打算今天歇業一天,就在家陪著女兒。
夏耳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心,更怕的,是他們發現她一個人哭,然後追問她發生了什麼。
她把一切推給換季,怪自己衣服穿少了,不小心著了涼。
即使這樣,徐鳳琴還是給她熬了薑湯。
薑湯端過來的時候,徐鳳琴催促她:「涼一涼,然後趁熱喝,薑湯就得趁熱喝效果最好。」
又去探她的額頭,見沒發熱,才鬆了口氣:「不燒也得喝,早喝早預防,指定沒壞處!」
「知道了,媽媽。」
她爸也站在床邊:「我女兒想吃什麼,跟爸說,爸現在出去買菜,回來就給你做!西紅柿牛腩?紅燒排骨?」
她最愛的爸媽,這樣地關心她,因為她一句不舒服,一直這樣守著她。
可是她卻不能告訴他們,什麼都不能說。
夏耳吹著薑湯的熱氣,碗送到嘴邊,眼淚突然掉下來了。
徐鳳琴瞧著,急得站起來:「呀,你這孩子,怎麼還哭了?你看看,眼淚都掉碗裡了。快別喝了,鍋里還有,我再給你盛一碗。」
夏耳搖搖頭:「沒事,媽媽,就是……太燙了。」
怎麼會,這麼燙。
夏爸爸急了,指責徐鳳琴:「你就不能涼好了再端過來?那剛做好的湯能不燙嗎?瞧把咱閨女燙的!來,爸爸給你吹吹。」
就拉著她的小手,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