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页)
該死,為什麼巴依要把炕燒得這麼熱啊?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她會變成一隻紅透的蝦?
夏耳控制不住自己,在大衣下翻了個身,這一翻過去,又跟陳歲面對面,她能感覺到他正在看著自己。
黑暗裡對上他的視線,夏耳說不清為什麼,很想避開他的視線,怕他會發現自己的異樣,怕他察覺到她其實沒有那麼淡定……她又翻了回去。
她體內的血液循環加速,渾身燥熱無比,很想像火車拉汽笛那樣,把體內的這股燥意排解出去,才能讓自己冷靜一點。
她咬住下唇,軟軟的聲音從齒縫流出:「……我困了,要睡覺了。」
下一秒,她把自己用不到的那一半大衣甩到陳歲身上。
「不保護自己沒關係,但是別凍著自己噢。」
面對突如其來的,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衣,陳歲抓住毛領,覆住自己的胸口。
都這個時候了,還怕他會冷。
陳歲彎起嘴角,無聲微笑。
「知道了,謝謝小耳朵。」
-
夏耳很怕第二天起遲,會被杜雨薇發現他們兩個蓋了一件大衣的秘密,所以她睡得並不踏實。
睜開眼時,右側的位置已經空了,左邊的杜雨薇還在睡。夏耳鬆了口氣,看時間,要是放在平時,這個時間她根本不會醒,她擔驚受怕的,好像在跟陳歲偷情一樣。
偷情……
腦海里閃過這個想法,夏耳耳根一熱,又想起昨晚跟陳歲的對話。
他說,真有這種好事的話,他更希望每天都能發生。
這種好事,指的是……那他希望每天都發生,是不是就代表……
她沒有理解錯吧?應該沒有吧?
夏耳捧住自己的臉,心裡頭七上八下的,意識到某種可能性,她不覺中翹起嘴角,臉上肌肉都酸了,也沒辦法停下來那種雀躍的心情。
可萬一他真的是在開玩笑呢?他那麼喜歡開玩笑……
夏耳笑不出來了,捧臉的手緩緩放下,沮喪地嘟起嘴巴。
怎麼會這樣啊,好想把陳歲揪過來問一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如果不是那個意思,為什麼又說那樣的話?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夏耳想了想去也沒個結果,一時間心煩意亂,心情都不好了。
她從炕上坐起來,把大衣放到一邊,蠟燭燒了一夜,融化的蠟油在柜子上凝固,只剩下黑黑的燭芯,早已被人吹滅,應當是陳歲吹的。
她覺得自己就像這根蠟燭,兀自燃燒了一晚上,最後剩下一堆狼藉的心情。
陳歲陳歲,都怪陳歲,她討厭死陳歲啦!
夏耳穿上鞋子,打算去外間洗臉,一出去,陳歲剛好從室外進來。
已經八點多了,阿勒泰這邊天才剛亮,熹微的晨光從外面照進來,陳歲的鞋上還沾著雪。
四目相對,夏耳心頭酥麻,很快移開眼,不敢看他。
陳歲走進來,把門關好,問她:「醒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兒嗎?」
「不了,睡也睡不好,回去再補吧。」
夏耳四下看了看,想找熱水洗臉。
陳歲看出她想洗臉,過去幫她打水,順口接道:「怎麼沒睡好,不會是因為我吧?」
說完話,水也打好了,夏耳過去洗臉,一邊挽袖子,一邊借著盆中水的倒影打量自己,難道答案這麼明顯嗎?怎麼會被他一眼看穿?
她扯了個謊:「才不是呢,是我睡覺認床。」
「哦。」陳歲的語氣似是而非,「我還以為,是我害你凍到了呢。」
「……」
杜雨薇起床後,巴依留他們吃早飯。他們三個人是臨時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