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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的時候,兩人還交換了手機號。
自那以後,傅明睿就纏上他了,先是借著幫他買一款限量版手錶的理由要到了他家的地址。
然後就親自送貨上門,之後每隔幾天都會來找他。
雲青岑舔了舔嘴角,這些人中間,只有傅明睿最聽話,傅明睿不善言辭,性格使然,也沒幾個朋友,家裡做的是珠寶生意,十年前他們家最貴的珠寶標價一千四百萬,反正他死的時候那套首飾沒賣出去,也不知道現在賣出去了沒有。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十年過去了,城市的變化日新月異,傅明睿肯定已經搬了家,手機號別說換了,就算沒換,雲青岑記不起來。
既然自己去找傅明睿很麻煩。
那還是讓傅明睿來找自己吧。
雲青岑坐車下山,他沒有回「家」,而是找了個五星級酒店,雖然總統套房住不起,但普通的單人間也不算太差,浴室里一應俱全,衣櫃裡有浴袍和保險柜,床墊是羽絨墊,比「家」里的棕墊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早上還能去一樓餐廳吃自助早餐,即便味道可能不怎麼樣,也比雲青岑在「家」樓下的小館子吃的好。
不過雲青岑沒想到的是——他現在也是個名人了。
他既沒有戴帽子,也沒有戴口罩,而酒店裡魚龍混雜,不像他住的小區,多數都是老頭老太太,上網最多看看「養生學」,根本不看八卦新聞。
雲青岑走在前面,總能聽見後頭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你覺不覺得他有點眼熟?我覺得他長得超像蘇銘。」
「臥槽,不會吧?我是蘇銘的粉!他是不是那個、就是那個造謠蘇銘偷他歌的人?我看網上說他還照著蘇銘整容。」
「對對,就真的特別像,只有一些差別,蘇銘臉比他尖一點。」
「你說這種人是圖什麼?造謠蘇銘對他有什麼好處?」
「那我怎麼知道?有些人就是天生喜歡搏關注搏眼球,就是犯賤唄。」
「他竟然還照著蘇銘整容,真噁心,我剛剛應該拍一張他的照片。」
「拍視頻啊!拍什麼照片!」
雲青岑忽然停下腳步。
身後的人似乎嚇了一跳。
他轉過頭,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如幽潭般深不見底,倒映著身後幾人的臉,這群人有男有女,穿著「時尚」,雲青岑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雲青岑現在的這張臉,跟他原本的臉很相近,細節雖然不同,比如眼尾上挑的角度,又或是鼻樑的高度,嘴唇的薄厚,但大體是相同的,都是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微挺的山根,稍翹的鼻頭和薄唇,連頭髮,都是一樣的天然卷。
現在雲青岑的靈魂在這具身體裡,所以連氣質都一樣。
他微微側身,姿勢自然,卻又帶著一股讓人不能忽視的高高在上的鄙夷姿態。
雲青岑的嘴角勾出一點幅度,聲音略微沙啞:「下回議論的人時候記得離遠點。」
他伸出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聽力正常,沒聾。」
一群人被他鎮住了,等雲青岑上了電梯,樓層上升時,他們才反應過來。
這些人互相看看,面面相覷。
「他就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看起來還挺有底氣……」
「我、我覺得他好像比蘇銘還帥那麼一點點,剛剛他瞟過來的時候,我心跳都差點停了。」
「你們就只看臉啊?他這臉就是蘇銘的高仿,但仿的就是仿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走了,上去了。」
「說不定真是蘇銘用了他的歌呢?」
「他說什麼你就信?我說我是玉皇大帝你信不信?神經病。」
「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