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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竟将之撕开了一处缺口,姓钟女子固然就此脱困,他的十指所受创伤却也着实不轻,恶斗中众敌七件兵器群相攻至,他见难以避让,一时不遑多想,一招之间将七敌手上的兵刃悉数震飞,可也令刚刚凝结的伤口重又崩裂开来,而这次他回刀格开的乃是一柄熟铜锏,那人膂力本就十分惊人,两件兵器分量相差又极悬殊,且雪疏狂伤手在先,刀、锏相击,对方的熟铜锏被震得腾空而起,他的单刀也堪堪脱手飞出。
雪疏狂强忍疼痛,双手丝毫不停,一声暴吼,宛若半空里响了个焦雷,铁掌到处,血印敌身,那人被击得横飞而出,倒地不起。雪疏狂见王孙止举刀劈来,当下脚步斜走,闪在一旁,右腕回转,“唰”的一刀,径直朝王孙止臂弯里横削过去。王孙止发现对方两手都是鲜血,心中颇感奇怪,但想:“人常说十指连心,即令武功再强,终究是血肉之躯,这彻骨之痛也未见得便能抵受得住,我索性来个以力打力,倒瞧你有多大神通。”
想到这里,他手肘忽地一沉,金背砍山刀蓦然直竖而起,运集全身劲力,贯注刀背,口中喝道:“撒手!”雪疏狂这横刀一削使得乃是旋腕之力,专合一个“巧”字诀,怎敌得过王孙止倾尽全力以逸待劳,变招已自不及,双刀相撞,“当啷”一声,火星四溅,雪疏狂的单刀顿时呼啸着凌空飞出。
众锦衣卫先时为他刀势所逼,实难攻近其身侧,此刻一见他兵刃脱手,均感心上一宽,虽忌惮他是昆仑门下,但这现成便宜倘是不占转瞬便要被旁人抢了去,权衡缓急,还是先立下大功再说,至于日后吉凶祸福,那就全凭各人造化了,众人皆存此心,当下不约而同的齐声发喊,诸般兵刃斫、斩、击、刺,从四面八方一并攻来,当真是争先恐后。
顾子休见状大是惶急,心想姓雪的万一命丧于此,昆仑派的人绝不能善罢甘休,所以是由雪疏狂殿后兴许正是因为他仗着手握自己当年出丑的把柄,他若有个好歹,昆仑派则必定认为我是为了五年前的一脚之辱公报私仇,这时一个念头闪电般在脑中转过:“这姓王的连连搅局,莫非已知道了一切,想要借刀杀人,故意给我树下昆仑派这号大敌。”这麽一想,直感到背后阴风凛然,猛见众手下齐朝雪疏狂痛施杀手,当下急声道:“不可杀他,要抓活的!”
就在这一刹那,只听得长啸裂空,紧接着惊呼怪叫此起彼伏盈耳皆是,原来雪疏狂肘击、肩撞,脚似流星,空拳赤手,雅赛虎入羊群一般,他四下游走,只一个盘旋,已又有七、八名锦衣卫好手躺倒在地,爬不起来,呻吟之声响成一片,雪疏狂手上则已多出一杆花枪,顺势一抖,劲风破空,枪尖直指王孙止的咽喉。
这一下变生不测,王孙止心头暗惊,满以为对方兵刃一失,纵不束手就擒,也必战局扭转,殊未料到他竟神勇如斯,眼见又一枪飞刺而至,仓促间慌忙扬刀急封,哪知道雪疏狂一枪刺到中途,招数忽变,突然枪身一绞,一式“怪蟒翻身”,挽起一个铜盆大小的枪花。王孙止但见眼前银星点点,十几个枪尖迎面刺来,浑然分不清孰真孰假。情知大事不妙,舞刀护身,垫步后跃,雪疏狂断喝道:“礼尚往来,你也撒手!”话甫出口,“叮”的一声,枪尖已迅捷无论的搭在了刀背之上,玄功运处,内力直透抢身,一粘一带,轻轻一拨。
王孙止骤感刀上一沉,继而手中一空,金背砍山刀已斜飞出去。雪疏狂嘿嘿一笑,右臂挥出,以抢为棒,花枪向他腰间便砸,风声呼啸,猛恶绝伦。王孙止早吓得亡魂皆冒,情急之下哪还顾得上声誉名头,疾使一招“懒驴打滚”就地一倒,抱头滚开,待得翻身跃起,已然冷汗直流,却见雪疏狂并未跟上进招,而是站在原地,面露迷惘之色。众人循他目光扭头看时,但见东北方向火光闪烁,很快西北、西南、东南三个方向也都相继腾起了浓烟,跟着便听到长声惨叫,过不多时,有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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