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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秋將最後一件衣服掛好,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上沉沉的,各種情愫一擁而上,釀出了一潭苦澀的酒水。
&ldo;……&rdo;衛戈閉了下眼,&ldo;看&rdo;著梁夏秋彎下腰將行李箱最後那點東西裝好,然後將拉鏈全部拉起。
&ldo;今天你要不要留下來?&rdo;
梁夏秋剛把行李箱拉起來,就聽見衛戈輕描淡寫地問出了這麼個問題。
&ldo;留……留下來?&rdo;他有點緊張,低下頭發現衛戈眼睛並沒有睜開,那個黑色石頭倒是滑了出來,圓滾滾地側向了右邊。
梁夏秋的心裡打鼓,雖然看著衛戈已經冷靜下來了,但什麼都說不準,他現在讓他留下來什麼的,是打算說什麼,還是打算幹什麼?
衛戈翻過了身背對著梁夏秋:&ldo;算了,我開個玩笑而已。早點睡吧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都還得早點起。&rdo;
梁夏秋站著有一會兒,最後他在邁步走出去前,先彎下腰伸出手給了衛戈一個姿態略顯怪異的擁抱:&ldo;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有事情的。&rdo;
他的聲音輕飄飄地消散在房間裡,太陽也隱去了身姿,夜幕悄然無聲地降臨。
&ldo;不會有事的。&rdo;
衛戈睜開眼睛翻了回來,他赤紅色的眼裡空空如也,連帶著他此刻的心一樣,被徹底放空到虛無。
他所以為的家人,真的,是他的家人嗎?
三個天真無邪的女孩轉成了一個圈,她們都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哪怕黑白的相機留不住色彩,燦爛的微笑也一樣可以將快樂毫無障礙地傳遞出去。
跨越四十年的漫長時光,當初存在的人不再存在,當初不存在的人也已經降生。
衛戈伸出手,有火焰在他的手中跳動,但它很快就失去了姿態,變成了更為純粹的力量,它們四散開去,圍繞著這個房間旋轉跳躍然後狂亂地飛舞向四方。
在自己房間裡的梁夏秋感受到衛戈的力量無聲無息地路過了他的身旁,他回頭看了眼那堵牆,片刻後低下頭,筆尖刷刷動著,寫下一排排的字。
明天會有更多的事會發生,但今天,也要把今天知道的東西記下來。
對嗎?
【警報警報,一區警報,實驗體力量暴增中,警報警報!】
紅色的燈光掃射著一整個走廊,穿著白大褂的男男女女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文件不停奔波,他們路過無數個封閉的房間,標籤貼在門上面,通著店的小窗後有無數雙眼睛。
&ldo;是一區的聖母,一定是她,天啊,她就不能稍微安分一點嗎?&rdo;看著像是領導人的傢伙罵了一句,他剛才似乎在睡覺,整張臉上還被壓出了幾道紅印子。
他旁邊的跟班沒有一個敢回應,這裡除了小頭頭外,也沒有人敢去談論那個女人。
她可以說是所有研究對象的母親,所有異能的源泉,沒有她就沒有這個研究所。
但她強大的同時也格外虛弱,除了失血量永遠控制在休克的邊緣外,她本身也沒有任何的異能,僅僅是和所有異能者一樣有了稍微強一點的體質。
可她很聰明,也很擅長蠱惑人。
在十多年前,就因為她而引起了一場研究所的泄露事件,當時有不少已經進入研究階段的孩子逃了出去,引發了一場相當嚴重的事故。
這麼些年她看似沉寂實則仍時不時弄出點事情,這裡沒有一個人真的敢動她,所以她就能一直保持著清醒。
趕到那裡時已經有一排人繞了過去,空曠的房間裡只有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她看上去就像是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