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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于远微怔。
我看着他,看着他们两个,轻轻开口:“还是让我来选吧。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要。”
明于远眼中光芒凝聚:“简非,你说什么?!”
我微笑:“你没有听错,明于远。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要。请别再为我争吵。”
我转身看向阿玉,笑道:“抱歉,看来又要违约。不过,阿玉,你还是赢了,我会远离他。请你从此专心朝政,做个明君吧。”
阿玉静静地看我,不说话,只是他眼底的执着,令我心惊。
明于远拉住我:“行,我们离开。上次去锦城,我已购得宅地数顷,正在修建。我们可以先去游历天下的名山大川。”
我听着听着,心中只觉酸涩难当。
这样的离开,并不是我想要的,又哪是他所甘愿的?
我拂开他的手,转身。
可是回到家,困坐书房,一静下来,脑海中竟全是他。
那夜离开他时,他骤然沉痛的眼神,令我现在想起,仍是呼吸艰难。
他一声“简非!”几乎没将我钉在原地。
那声音如西风原上迟到的送别,触目处只剩下漫天的雪花,飞卷。
片片苍凉。
这一切,慢慢地充斥整个空间。
明于远这些天都会来看我,也不说话,只是负手立于我窗外那株将开的老梅下。
初冬的风,吹拂着他玄色衣衫的一角,有一次,他低语:“梅破知春近……聊赠一枝春。”
竟是我与他初见面时的一句戏语。
我要用尽所有的力量,才控制自己不跑出去,跑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离开。
无视他的抱负,只求一己私心。
只得逃离,离开家。
一连多天,我坐在街角,看那老人捏弄他的糖人。
软软的糖泥,随意一搓,成方成圆,但随心意。
看着看着,渐渐茫然。
这喧闹嘈杂的街头,往来不绝的人流,能有几个自由率性地活着?
皆是提线偶。
逆旅天地间,谁是提线手?
这一天黄昏,正学着捏糖人,路中心一骑马的突然将一壮汉撞倒,马上之人的恶言相向,双方于是发生剧烈争吵。
马路上很多人围上去。
这时,摊头停下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面目普通,他四周看看,递给我一封信。
打开看,却是汪澡雪,邀我去止善楼一聚。
没有多想,跟着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建了一个群;愿意来玩的;就来玩:29832202。。。。。
变生肘腋
不识坎离颠倒,谁能辨、金木浮沉?
在一个布置清雅的套间里,汪澡雪一人独坐,正在品茶。
关了门,他倒杯茶给我,却不说话。
我笑着接过,喝一口,说苦不苦,说甜不甜,茶味说浓不浓,一杯喝下,竟是不辨滋味。
他苍白着一张脸,笑起来:“简非,你向来对人都这么信任的吗?我如果在杯中下了药呢?”
我一怔,看着他,问道:“你会吗?”
他微笑:“我不会。但为了一个人,我会。”
什么?!
我站起来要走,他下一句话却成功地将我阻在了原地。
他细细地打量我,一叹:“也难怪皇上为了你要遣散整个后宫,在你面前,天下的美人全成了庸脂俗粉。”
遣散后宫?
他轻笑:“你竟然不知道?看来皇上的一番心意是尽数付了东流水。”
我一听,转身,不想头一眩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