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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姬妾又不耐打,所以居然從她這裡找到了棋逢對手的痛快感(微笑臉)。
但不管如何,她現在「皈依佛門,」單方面宣布停戰,對方也沒有辦法。
她心滿意足地敲著木魚,一邊祈禱對方可以早日改邪歸正,一邊慶幸自己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到事實證明,上帝通常只會滿足人一個願望,佛祖也是。
三公子改邪歸正了,就在當天晚上,效果立竿見影,她也因此無覺可睡。
那天剛落鎖,隔壁院子突然燈火通明。丫鬟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臉驚恐:「夫人,姨娘她……去了!」
「怎麼會……」她突然反應過來:「你說誰去了?」
「三姨娘……」丫鬟依舊如喪考妣,拿手帕抹著眼淚,搞得她還以為去的是三公子。
不過腦筋稍微一轉,也就想明白了。倘若去的真的是三公子,丫鬟還不一定會害怕,說不定還會皆大歡喜。
可去了三姨娘,那就相當於三公子發病的時候無藥可醫。畢竟以前雖然純度不足,多抽兩口也能聊以慰藉,現在連這兩口都沒有了。
「怎麼會突然去了?」她問,覺著有些匪夷所思,畢竟前幾日見到,對方雖然面色不好,但身體康健。
「據……據說是三公子……晚上去……帶了劍……」丫鬟支支吾吾。
但金蟾聽明白了。
她家以前有個鄰居,酷愛du博,玩兒得很大,輸了父母給他買的房子留的錢財,老婆沒跑,但也差不多了。
他在兒子交不起學費的時候,終於痛下定思痛,當著全家人的面發誓再也不賭,並抽出刀剁下右手小指。
這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了。
但是沒過幾天,鄰居就在賭桌上再次見到他,和以前一樣吹著牛皮摸著牌,唯一不同的就是,右手小指的地方空了,包著厚厚的紗布。
從那時起,金蟾就明白,這世上最難的不是大徹大悟下決心,而是下決心之後一點點改變的漫長堅持。
但是三公子顯然比那個鄰居更狠,他沒有剁手跺腳,而是直接掐滅了源頭,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那東西除了三姨娘,沒有人有,來源她也捂得死緊,讓一些想要複製她的輝煌的人都束手無策。
現在大概輝煌太過……遭了反噬。
「夫人,我們以後可該怎麼辦?」丫鬟哀哀戚戚,仿佛三公子每次來躲起來的不是她一樣。
「別這樣,」金蟾嘆口氣,安慰道:「事情或許並沒有那麼糟,等熬過這一段時間,他就會好起來。一勞永逸不是?」
丫鬟依然面色驚懼。
三公子沒一會兒就出現在她的面前,滿院的人退得乾乾淨淨。
他面色平靜,衣袍上還帶著血跡。
望著窗外月亮,神色悵然:「她是……我的遠方表妹……,我們曾經青梅竹馬……」
這是一個很俗套的愛情故事。
表妹家中落魄,寄人籬下,與家世煊赫的表哥情投意合,但是身份有差,只能在長輩的安排下給表哥為妾。
「我已竭盡所能……給她所有……便是……也未曾怨恨,她為何要這麼對我……」他的語氣帶著濃濃哀痛和不解。
金蟾不知道怎麼評價,她是聽說過的,這位三姨娘有怎麼受寵,在三公子未染上du癮之前,都稱得上是萬千寵愛,呼風喚雨。她的前任,那幾個正室也要避其鋒芒。
但這遠遠不夠,三公子恐怕永遠也體會不到那種害怕愛人眼睛移到別人身上的惶恐。
這個時代對男人太過優待,三姨娘想要為自己要一份心安。但她恐怕不知道,那個給她藥的人大概也沒有告訴她這藥的弊端。
知道了,她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