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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人心的異變,何況他對她的感情只是病患對於醫護人員的那種依賴,因為她在他生病時照顧他,而這種感情是會隨著時間而退卻的。
醫院裡這樣的的例子並不少,不少病人在病中對照顧自己醫護人員產生了感情,他們以為那是愛情,在康復過後拿著玫瑰戒指來求婚,聽起來是良緣,也很唯美,但事實上極少有好結果。
因為脫離的醫院的環境,痊癒後的心已經不再需要那些溫柔。
「三公子,你只是生了病,以後……都會好的。」
「阿蟾,我不是,照顧我的人那麼多,我心悅的只有你。」
這說不通了,金蟾沉默不語,三公子也沒再說話,眼中確是勝券在握的光芒。
「阿蟾,你已是我的妻,我們有一生的時間。」
她很想說不是,和你拜堂的不是我,但是她知道沒用,只能目送對方遠去。
金蟾吃到夾在麻花里紙條時,面不改色,依然該吃吃,該喝喝。
等四下無人,才從嘴裡把紙條掏出來。哈利路亞,多虧對方用的是防水的油紙,不然她一定嚼一嘴渣。
信是博果耳送進來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金蟾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對方早已另外娶妻,畢竟傳宗接代在中原是大事,在這裡也是大事。
沒想到還記得她這個盟友。
紙條太小(畢竟被塞在麻花里,又不是天津□□花),所以話語簡短,約她三天後在一家成衣鋪子一見。
她十分鎮定地請示了王妃,能否三日後出府。
自從三公子痊癒,王妃就待她頗為客氣了。除了眼光時不時在她肚子上打轉(也不知道三公子對她說了什麼),以及送來一些石榴之類的擺件,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因此她的請求自然是被應許了的。
但是臨出門時,出了些意外。
金蟾看著面前的三公子,幾日不見,又邊好看了些,聽說是在王爺那裡領了差事,她語氣不好地問:「你跟著我幹嘛?」
「外面危險,我不放心娘子一個人。」三公子不在意她的不客氣,笑著回答。
「不,你要相信,不管外面有多危險,」她指著自己的臉:「你娘子我都很安全。」
三公子正色:「娘子的笑容,很危險。」
金蟾:「……」她都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然而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當然,可能有她也發現不了,智商這東西,比不過古人,真令人悲哀。
「我要試衣服,還要挑首飾,要很長時間,女人都是很能逛的,你一個男人跟著不無聊嗎。」
「和娘子在一起,自是不會無聊的。」三公子依舊笑容不變。
金蟾無話可說,只怕越說錯越多,只能帶著人上路。
她本來不想去成衣店,但是她知道博果耳送消息進來不容易,看他籌謀了這麼多年,現在才聯繫上她就知道了,這不是電視劇,慶安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她若是無緣無故不赴約,指不定對方會認為她身處險境,做出什麼舉動,到時候反而更加危險。
帶著三公子也好,對方看見三公子,估計也就不會上前。
金蟾漫不經心地看著衣服,心思卻不在這裡,她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不知道博果耳是不是已經走了。
「小姐要試試嗎?這是我們新做的款式,十分配小姐的顏色。」成衣店老闆拿著一套黑紅相間的騎馬裝,笑眯眯地上前。
「顏色?什麼顏色?」她下意識的問,還有適合她顏色(沒辦法,她黑啊)的衣服,接著她反應過來,此顏色非彼顏色,接過老闆遞來的衣服:「好的。」
她拿著衣服朝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