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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大楚的皇子呢,身份尊貴,有朝一日回到大楚封了王爺,不比誰都強。」少女十分不服氣。
「可是奴婢聽說,他母親出身不高,又早早死了,他也遭了大楚皇帝的厭棄,要回去只怕比登天還難呢。」
少女頓時沮喪了:「可惜了那樣的好顏色,母妃給我挑的那幾個皆是粗魯莽夫,我都不喜歡,我要是金蟾多好,好歹出嫁之前還能多多相處。」
丫鬟只恨不得捂住自己主子的嘴,這話要是讓旁人聽去,傳到貴妃耳朵里,挨板子的就是她了。
姬時昱知道有人在偷看他。這樣的情況並不少,不管是公主小姐,還是丫鬟宮女,皆有好顏色慕少艾的。他卻渾不在意。
大部分的時間,他的心裡都是一片漠然的平靜,只有提到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引動心緒,仿佛整個人都浸泡在溫暖的水流中,寧靜又溫柔。
他勾了勾唇,加快步伐往回走去。
金蟾在院子裡擺弄著自己剛得的小馬。這幾年安分的宅女生涯,除了沒有招禍之外,最大的收穫就是學會了騎馬,雖然稱不上騎術精湛,但好歹是一項本事。
「時昱少爺快回來了吧。」杜鵑放下手中挫著的羊毛,往外張望一眼。
正說著,一股旋風颳進來,杜鵑眼疾手快,無比熟練地攔住了要往她身上撲的少年。
「少爺,都說了多少次,長大了,不能往公主身上撲。」
姬時昱哼哼一聲,卻也不再堅持,而是拉著金蟾的袖子,眼眸一彎:「阿姊,我回來了。」
金蟾抬眼,看著眼前的小少年,五年過去,他已經和她一般高了。再不復當年的矮小瘦弱,而是修長矯健,皮膚不似這裡普遍的深黃,而是瓷一樣的潔白光滑。
五官昳麗,神采飛揚,好一位姿容絕艷少年郎。
她拿起手帕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下回可不要這麼急,布魯師傅還以為你不想上課呢。」
布魯師傅就是克洛墩的武術師傅,是東臨有名的武士,可惜整日裡板著一張臉,克洛墩不喜歡他(應該說所有老師他都不喜歡),被送到將軍府後,最後便宜了他們。
姬時昱只是笑著搖頭,鳳眼看著她,眸光清潤如水。
金蟾拉了他的手,笑道:「吃飯吧。」
杜鵑在飯後,說起了閒話:「大公主這兩天在相看人家了呢,據說是多羅王府的二公子。」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將來太后給公主指什麼樣的駙馬,到時候我們也要搬走了。」
姬時昱正在看從行腳的游商那裡淘來的舊書,聞言插嘴道:「要搬家?搬到哪兒去?我還要住在阿姊旁邊。」
杜鵑愣了愣,隨後捂嘴:「時昱少爺說什麼傻話?公主嫁了人,怎麼還能住在一起?」
姬時昱呆住了。
金蟾笑了笑:「說那些幹嘛?現在還早得很呢。」
她可一點都不想十幾歲的時候嫁人,哪怕上輩子對猛男有過偷偷的幻想,可那也只是幻想,小三合法化古代婚姻……她真的不抱期望啊。
杜鵑在洗衣服的時候感覺有異樣,她轉過頭,被身後靜立的人影嚇了一跳:「時昱少爺,你有什麼事嗎?」
姬時昱抿了抿唇:「為什麼嫁了人就不能住在一起?」
杜鵑「噗嗤」一樂:「因為公主嫁人了就要和駙馬住在一起啊,說起來時昱少爺也大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搬出去了。」
姬時昱沒有接她的話茬,接著問:「和駙馬住在一起,晚上也給駙馬講故事嗎?」
駙馬會聽故事嗎?杜鵑搖搖頭:「大概以後會給公主的孩子講吧。」
姬時昱臉色陰沉下來,沉默不語地走了,杜鵑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枯枝,奇怪地皺皺眉頭。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