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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傢伙還小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是個妖孽,如今長大了,哪怕一身素白寢衣,臉色蒼白,也好看的不行,真應了那一個詞,風華絕代。
他見她看他,挑挑眉,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蹭了蹭,眨眨眼睛得意地問:「阿姊,我好看麼?」
這小子,幾年不見怎麼這麼皮了?以前不是很害羞的嗎?
她實話實說:「好看,我們小寶最好看。」
他彎起眼睛,顯得很愉悅,甚至想要坐起來,被她眼疾手快按住:「不要命啦,傷得這麼重,還不好好躺著。」
他不動了,朝著她笑:「不嚴重的,我跟無極觀的老道士學過一種內功,關鍵時候可以護住心脈。」
「昨天是我不想醒,因為阿姊不要我了,那些人都沒意思。但是我聽到你喚我……」
金蟾可不信他,她知道古人有很多玄妙的手段,但功法又不是仙術,就讓人不藥而愈了:「總該養一養的,留了那麼多血……」
門外有人叩門:「皇上,該喝藥了。」
姬時昱收起了笑,金蟾一見他皺眉,就知道他不想喝。
這傢伙小時候就是,一開始還乖乖的,後來混熟了,就越來越愛嬌,生病了喝一口藥能讓她哄好久。
沒想到這麼多年,毛病還沒改。
她伸手制止了他幾欲脫口而出的呵斥,用眼神告訴他不要任性,對著門口揚聲道:「端進來吧。」
門外的人端著托盤躬身而入。
姬時昱哼唧兩聲表示不滿,卻也沒有反抗,只撒嬌道:「那阿姊你得餵我。」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看到一隻霸王龍撒嬌更恐怖的事情了!
端著藥的小李子心裡一抖,差點沒忍住抬起頭去看他主子的表情,但是多年曆練的讓他死死勾著脖子,眉毛都不動一下,穩穩把藥放在床頭几上。
聽到頭頂一聲「退下」,立馬麻溜地滾出門去,他一點都不好奇主子的私事,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只看這情況,這位小國公主相貌尋常,手段卻十分了得。不止沒受到懲罰,居然還與皇帝說笑如常,想著剛才兩人親近的樣子,他在心裡把對方的地位再次提了提。
……
金蟾想要把姬時昱扶起來餵他喝藥,剛一動作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之前精神太緊張,她都忘了她的胳膊斷掉了。
姬時昱從她皺眉就變了臉色,一把拉開她的袖子,看清那腫/脹的胳膊,臉刷地沉了下來。
小李子剛出門沒多久呢,就聽見瓷器碎裂的聲音,以及他主子的憤怒得「來人」。
這是……談崩了?
他抖了抖,連忙躬身入內,迎頭一個物事飛來,他也不敢躲,硬生生挨了,惶惶然開口:「萬歲?」
「傳太醫!叫那天的侍衛過來……」
金蟾連忙攔住他:「叫太醫就行了,叫侍衛幹什麼?人家盡忠職守,那種情況不出手才是有問題,你若罰了他們下次誰還敢保護你。」
姬時昱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氣不順,一個人躺在那裡難過:「都是我,叫你吃了這麼多苦。」
「說什麼呢,這又關你什麼事?」
他顯然沒有聽進去,拉著她的袖子,像是告訴她,又像在告訴自己:「我以後,絕不讓你再受一分一毫的苦楚。」
……
太醫來的很快,還帶著醫女,給她做了個古代版全身體檢。
不同於之前正骨時漫不經心的敷衍(大約那時候沒人覺得她能活到第二天),在旁邊皇帝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謹慎。
「公主之前受了寒,雖喝了藥,但寒氣已經入體,未能完全祛除……後來受了傷,牢里陰濕,再加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