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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门口看到沐晟为他披上披风的一幕,沐晟眼中的柔情是他从来未见过的,不知为何他忽然生出几丝不爽快,心思就往那龌龊的地方去了。难道夏子凌与沐晟关系非比寻常?
但他转念一想,沐晟与自己情同手足,是个正人君子,断然做不出亵|玩男子之事。而夏子凌,虽然身形单薄了些,无论军中还是官场之上,也是铁铮铮的汉子一条,岂能和象姑馆的小倌相提并论。
这么一想,朱椿顿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赶紧收回了野马脱缰般乱跑的思绪。
可是这时看着夏子凌,再联想到他最近干劲十足张罗各种事宜的身影,朱椿内心忽然有些不安。倘若他就是一个藩王,那么文官王府长史、武官王府仪卫,都仅仅是正五品,已经是他能许诺的最高职位了。而夏子凌现下便已经是正五品,留在后军之中反而前途无量。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就藩,你会选择跟着我还是沐晟?”心中的所想不经意间就问出了口。
夏子凌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跟着王爷。”
如此笃定,倒更让朱椿心中不信,觉得夏子凌是在敷衍自己。
“哦?为何?在后军之中,你可再立战功、平步青云,跟着我一个藩王又有何前途可言?”
“王爷对臣有知遇之恩,”夏子凌垂下目光,掩饰着几许心虚,背地下的原因,暂时还不能让蜀王知晓,“再说根据星象所示,王爷命中注定不是一般藩王。”
朱椿轻蔑一笑,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又是那该死的观星象,所以,夏子凌之所以对自己忠心耿耿,说白了还是觉得他不会止于藩王。可是……这又有什么错呢?入仕之人有几个不是贪图权贵的。
“今日就这样吧,本王乏了,这《治蜀十策》,你我都再好好思索一番,呈给父皇阅览的,必须是无可挑剔的卓绝之策。”他们二人,还是老实做君臣的好。
“是。”
夏子凌恭送蜀王离去,忽然觉得他的背影似乎比来时更冷硬了些。 夏子凌从周庭那里回来,正好在院子里碰到了沐晟。说起来两人住在同一个院落,最近各忙各的,却鲜少碰得到面。今天索性时间还早,便一起去了城西的面摊吃面。
一边吃,夏子凌一边问到:“怎么样?皇城城墙坍塌之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这事有些棘手,这东侧城墙总是坍塌原因在于当年选址太过仓促,地下正好有一处水源未加探明。现下每次塌陷只能修修补补,劳时费工,重建了遭地下水侵蚀,却又坚持不了几年。”
“这不,留守说三年前他刚上任时才补过一道的,没想到那么快又发生事故,日前差人挖开一看,原来是地下水出的狠了,”沐晟叹了口气,“这次免不了又要重修一次,重修是小,但这次闹得大了,让皇上也知道了,恐怕隐瞒不了,我正愁着怎么给皇上报告这事呢。”
“地下水?”沐晟说了许多,夏子凌最关心的却是这三个字。
“是呀,凤阳此地这几年都是大旱,好不容易有处大的水源,这地点却是不巧得很。”
“可否带我去看看?”夏子凌来了兴趣,三两口扒完了面,对沐晟说到。
“好。”
二人吃完面一路散步来到东城墙,坍塌的砖土刚刚被挖开安置到一边,是以借着月光,夏子凌可以清晰地看到粼粼的水光。
“好大一股水!”这地下水看起来位置极浅,现下不过是挖开了三尺,便泊泊地涌了出来。夏子凌走上前去,鞠了一捧,入口清甜。
夏子凌皱了皱眉,道:“这么好的水,埋了岂不是太可惜。”
“那怎么办?皇城就在这,单拆了东墙,余下三堵城墙,那是断然不可能的。”联想到中都近郊农田无水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