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2/4 页)

爬蟲的原理很簡單，但你考慮得很周到。&rdo;

說完這句話，謝平川略微彎腰，極快地敲了鍵盤，調出了公共代碼，同時和蔣正寒說：&ldo;你對要改進的模塊，有沒有什麼意見？&rdo;

蔣正寒抽出圖紙，拿了簽字筆打糙稿：&ldo;部分代碼能重構。&rdo;說到這裡，他很坦然地笑了：&ldo;可以交給我試試。&rdo;

謝平川不喜歡和人講廢話，他習慣於直接達成目的。蔣正寒的所作所為，格外貼合他的作風，因此他直截了當道：&ldo;這部分由你負責，下個禮拜一早晨，能給我一個反饋麼？&rdo;

在當前的這一刻，鄭尋還在場，並且臉色不好看。蔣正寒卻毫不避諱，分外誠實道：&ldo;明天早上的組會之前，我能完成第一版改進。&rdo;

鄭尋一個月都寫不好的東西，蔣正寒只需要一個晚上。

雖說鄭尋今年研究生才畢業，也算是技術組的一位新人，但他和蔣正寒的對比還是太明顯了，明顯到他的臉上十分掛不住。

鄭尋從前認為蔣正寒性格內斂，凡事都會主動為別人考慮，所以一直謙虛有禮貌，今天晚上卻像是重新認識了他‐‐在可以把握機會的時候，他並不會因為謙虛而錯過。

鄭尋不由得感到煩悶，只覺得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很有可能謊報了年齡，他不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而是一個三十歲的老油條。

讓他心理略微平衡一點的是，老油條這天晚上加班到了凌晨兩點。

彼時整棟大樓內部，沒有幾盞亮著的燈，窗外更是夜色如墨，街上零星幾個影子，都是一些晚歸的行人。

蔣正寒寫完了模塊改進，又給謝平川發了一封郵件。他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臨走時遇到了保安，也和對方打了一個招呼，跨出大門的那一刻，忽然聽見手機響了。

打電話的人是夏林希。

冬夜寒風刺骨，月色清冷如水，他顧不上別的事，立刻按下了接聽。

&ldo;你站在那裡別動，&rdo;夏林希道，&ldo;我這就過去找你。&rdo;

蔣正寒環顧四周，嗓音低啞道：&ldo;你在這裡？&rdo;他微蹙了眉頭，蹙眉的表情也很好看，似乎不明白她怎麼會在附近。

夏林希很快出現了，從蔣正寒身後抱住了他，她的手上還拎著奶茶杯，和一份打包過的飯盒。

&ldo;我一直在對面的咖啡店，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那個。&rdo;夏林希見他目光深幽，以為他心情不好‐‐加班到這個點，怎麼會心情好呢，她覺得有點心疼，踮起腳尖親了他。

蔣正寒握住她的手，明知故問：&ldo;你等我下班麼？&rdo;

&ldo;我沒有等你下班，&rdo;夏林希拒不承認道，&ldo;我只是找了一個咖啡店，複習了往年美賽的題目。&rdo;

蔣正寒沒有深究，他碰了一下塑膠袋：&ldo;這是什麼？&rdo;

&ldo;是給你……&rdo;夏林希頓了頓，換了一種說法，&ldo;是牛奶和通心粉，我覺得挺好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rdo;

對面那家咖啡店，廚師的手藝很好。唯一的缺點在於，他們上菜太慢了，從來都是現賣現做，一份菜能等半個小時，要是很餓的時候去點菜，等待的過程相當煎熬。

夏林希換位思考，要是她加班到深夜，必然會覺得很餓。考慮到這一點，她打包了東西，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耐心等待蔣正寒的出現。

夏林希不會提這些，蔣正寒卻很容易猜到。他大概冷靜了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