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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为此,他不惜重金贿赂,买通关系,在整个榆树区乃至桃园编织了庞大的关系网。他一方面拼命地在城里掘金,另一方面又从农村招募廉价的劳动力,他并不像一般的生意人认认真真本本分分的经营某一项自己看好的业务,他的头脑灵活,视野开阔,凡是自己看好的,认为有油水的,都要涉足,价格双轨制时倒腾钢材,狠赚了一把,后来又倒卖汽车,也捞了一票。娱乐城搞起来后,他以此为依托,明里是休闲娱乐兼餐饮住宿,暗里却开娼、设赌干着肮脏的勾当,瞅着公款消费这个金窟窿,贪得无厌大发黑心财。这些,做为一方治安官儿的石建国,明镜儿似的,怎奈发展才是硬道理,他马大棒子上交的税赋是榆树区的大头,领导自是宠着,更何况他的攀高结贵、蝇营蚁附的种种阴谋诡计、卑鄙勾当,自是把那些天生的喜腥猫们玩得团团转了。处在这样的形势之下,石建国的观点是,大局为重,只要治安不捅娄子,只要大家都能过的去,得相安且相安。话说回来,无论是自己当派出所长时也好,还是调到榆树分局也好,他马大棒子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还是出了血的,就是现在自己开的那辆奥迪A六,也是梦幻出的钱。可报应终有时啊——
人若倒了霉,放个屁都能砸跛脚后跟。区区五百里的路程,他尽被倒了两次,本来驾驶台上的破纸板上写着“桃园——鹿州”,可半道上司机手一翻,路线就变了,气得他直想用拳头给那司机来个天王盖顶。赶到鹿州,已是快晌午了。伫在这个山城小县的大街上,石建国的心情既烦燥又不是滋味。多少年来,从来办案都是上有领导,下有随从,无论是侦察、取证,还是逮捕人犯,就是在冰天雪地里几天几夜的蹲坑设伏,也是一腔正义于心中,面对危险笑从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怕。可现在,虽然也是绝对意义上的取证,却空手无援,孤独寡助,就是买一张普通的汽车票也要看售票员的脸色,下汽车时一个冒失鬼踩了自己的脚,连个屁也不放就走掉了,要是在往常,就是不把他的瓞肚打出来,也得要他三孙子样的好好道歉!眼下,别说这些,就是自己的战友们,领导们,他们会怎么想——副局长失踪了?石建国长出走了?!唉,一声长叹,和着几只老鸹的聒噪,没入山风,淹进人流,悄无声息的不敌一只随风飘动的塑料袋。
找个路人打听了,黑牡丹的家所在的古月村离县城还有160里地,他犹豫了一下,向城北走去。他知道,发小邢尚荣在这个县城的北街上开了一个家电商行。八步校解散后,邢尚荣的父亲调到了这里的一个战备基地,85年退休,现在就住在这个县城北面的干休所里。
石建国找到他时,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对着一个女人吹胡子瞪眼地发脾气。那瓮声瓮气的叫喊声,就像是一只破了口子的皮球正在撒气。看到石建国进来,“啊”地叫一声,几乎是跳着就冲到了石建国的面前,“老三,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跑来了?坐,坐,快坐!”说着就把石建国拉到了桌子旁边的沙发里,又将原本是放在自己身边的电暖气辘辘地推到石建国的近前。一边忙碌着一边瓮声瓮气地对已开始斟茶的女人说:“去,到楼下买一条红塔山的香烟上来!”
老友的热情,让一路烦燥不安的石建国有了些许的慰藉。“怎么样,生意好吗?”坐下的石建国笑着问。
“狗屁!现在的人太黑啦!”邢尚荣狮子样瓮叫着说,“这不,这个销售经理上月发出去了30台VCD,到现在钱也没收回来,我刚把她臭骂了一顿。你怎么样,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山旮旯里来了?”
“我来看你呀。怎么,不欢迎?”
“瞧你说的,你这堂堂公安局长能到我这小庙里来,我是巴不得呢!”
“什么局长局长,咱们可是兄弟!”石三儿驳他。
“当然,当然,”厚嘴唇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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