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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被陰雨和漫長的等待折磨的沒有脾氣,連喜悅和忐忑都欠缺,滿心只想著,快點結束這惱人的磋磨。
兩家都是燈火通明,陳沐晴哈欠連天,卻睡不著,趴在露台上望著隔壁,發現隔壁樓上樓下也亮著燈。
於是她打電話問秦深:「你們在幹嘛啊,怎麼還不睡。」
明早很早就要起來了。
場地租的園林庭院,是陸思越一個朋友的親戚的私人住宅,離得不遠,陳沐晴和秦深分別去看過,兩個人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見而了,就連婚禮彩排都是分別去的。
秦深在翻流程單,笑說:「我爸媽都有強迫症,怕有遺漏,還在確認流程細節。」
陳沐晴也笑了:「我爸媽也是。」
婚禮是陸思越和蔣潔兩個人操辦的,大概是一同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鍛鍊出來的革命情誼,如今兩個人的關係突飛猛進,蔣潔非常擅長策劃,陸思越的執行力很強,倆人搭配起來,老陳和秦鶴卿都只能淪為邊緣人物。
秦深還有事做,陳沐晴徹底成了甩手掌柜,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玩玩,上周震驚地發現自己胖了兩斤,這周又開始努力控制飲食,怕上鏡不好看。
人一無聊就會變得「哲學」。
比如最近陳沐晴在思考,愛情是什麼,婚姻又是什麼,愛情和婚姻能不能共存亡。
簡而言之就是:會不會結婚完就沒有那麼有趣了。
笑笑將其稱之為婚前焦慮綜合徵。
陳沐陽說:「連你都要害怕,那我姐夫豈不是以身飼虎割肉餵鷹現世活菩薩。」
陳沐晴當然揍了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東西。
她靠在那裡,有些惆悵地說:「秦深,明天我摔倒怎麼辦。」
秦深大概沒料到陳沐晴會因為這種事擔心,不由笑了聲:「不會的,就算真的摔倒了,也有辦法補救。」
陳沐晴又問:「記錯流程了怎麼辦?」
秦深耐心答著:「會有人提醒的。」
「有人來搶親怎麼辦。」她開始胡言亂語。
秦深依舊答得認真:「我覺得我媽請的二十幾個保鏢應該攔得住。」
陳沐晴聽著聽著開始笑起來,笑夠了才對著電話聽筒說:「秦深,我好想你。」
「明天就見而了。」
「那明天見而我是不是要說好久不見。」
「嗯……說新婚快樂吧。」
陳沐晴被他一本正經逗得直笑,然後忽然想到,他不會也在緊張吧?
他平常不這樣的。
陳沐晴一大早起來先換好衣服,然後去做妝造,她待在化妝間裡無聊到打瞌睡,閉著眼魂游天外,甚至都做了夢,夢到自己逃婚了,和秦深私奔,兩個人仿佛在亡命天涯。
因為差點流口水被化妝師姐姐搖醒了,偷偷告狀說:「你老公剛剛來啦,偷拍完你就走了。」
陳沐晴頓時瞪大眼:「你都不幫我攔著。他去哪兒了?」
「可能去忙了。」化妝師笑起來。
陳沐晴鬱悶地吐了口氣:「還沒結婚呢我已經沒有形象了,這結婚後可怎麼得了。」
蔣潔女士恰好進來,「喲」了聲:「你還有形象這種東西呢!了不得。不是你換牙說話漏風,感冒鼻涕泡亂飛,自己給自己剪頭髮剪成二傻子,還都當著人家而的時候了。」
陳沐晴沉默許久,埋怨似地叫了聲:「媽!」
蔣潔拍拍她腦袋:「我說的都委婉了,你自己那德性自己知道。」
陳沐晴思考了一會兒,反駁:「可見秦深對我愛得深切。」
蔣潔點點頭,沖她豎了個拇指。
她的女兒別的不說,臉皮厚度是真的優越。
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