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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學之後,虞越並不經常回家,她的學校在海市,距離老家有兩小時飛機路程,只有寒暑假會回來。
那天她剛到家,奶奶噓寒問暖過後,就提著一包自己醃的酸蘿蔔和辣椒,讓她送到許家去。
被奶奶完好打包起來的,還有一隻褐色小盒子,拿到手就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這是什麼?毒藥嗎?」虞越把那盒藥一甩三尺遠。
「作死呀你!這個塗了是祛疤的!」奶奶在虞越背上輕拍了一巴掌,又到沙發上撿回來,「你一起拿去給小宴,好好的孩子,可別腿上留了疤。」
虞越愣了一下:「他受傷了?」
「打籃球打的,哎喲,被人伸腿拌了一下,直接摔水泥地上了,」老太太說起來心疼得不行,「你去看看人家,買點吃的,別欺負他啊!」
虞越想起來,十多天前是有這麼一出,許嘉宴說他要打一場籃球聯賽,虞越還讓他贏了比賽發張帥照她去點讚,後來才知道他受傷了。
但在電話里,許嘉宴講得輕描淡寫,只說被絆了一下,其餘的隻字未提。
問他嚴不嚴重,他說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結果他那一摔直接跟腱撕裂,連石膏都打上了。
虞越放下東西,簡單收拾了下就要去看他,奶奶一路跟出來叮囑她:「去人家家裡吃飯要懂禮貌,他媽媽給禮物別收,也別跟著去逛街,你爸知道了又得說你……」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那一次嗎?」
「人家一次給你買了二十萬的東西,我聽得差點心臟病發,也虧了你敢收……」
奶奶說的是她高三畢業那年,許嘉宴的媽媽拉上她去逛街,在一家散發著昂貴氣息的珠寶店裡,虞越什麼都沒敢要,就多看了一眼擺在櫥窗里的鑽石配紅寶石項鍊,她發誓真的只多看了一眼。
第二天,就有專人帶著包裝精美的首飾送到她家裡。
虞越查了一下項鍊的價格,差點心跳失速,要和奶奶一起分享速效救心丸。虞懷盛知道這事,臉色很不好,叫虞越給退回去。
然而珠寶店不收,蘇錦南第二天就去了國外,虞越只好把項鍊扔給許嘉宴保管,只當是還給許家了。
虞越:「好啦好啦,再收我就是小狗。」
奶奶這才放心:「這藥膏是我打聽來的偏方,很好用,你小時候膝蓋上摔的傷就是這個擦好的,一點印子都沒留,一定要給他,別自己收著。」
虞越差點崩潰:「我收著這玩意兒幹嘛?能吃還是能喝啊?」
她到許家的路上都在想,這麼臭的東西許嘉宴肯用嗎?他連濃烈點的香水味道都嫌棄,何況是這種味道重到嗆鼻子的中藥味?簡直是行走的本草綱目。
到許家,傭人阿姨給開的門,都認得她,虞越把盒裝的泡菜蘿蔔交給阿姨,自己熟門熟路地摸上樓。
許嘉宴在房間裡寫卷子,筆夾在指間,虞越敲了兩下,推門進來,看見許嘉宴的傷員造型,右腳纏著繃帶,她樂了,拿起手機給他拍了一張。
「許嘉宴,你這造型不錯啊。」
他拿手擋臉,姿態倒是淡定,像是知道她要來。
男孩子的發育是個謎,每回見到他,個子都往上躥一大截,虞越習慣了仰著脖子看他,也是難得看見他躺著,行動不便的樣子。
虞越走到他床前,變魔術似的拿出藥瓶,打開來湊到他臉上。
許嘉宴方才還雲淡風輕的校草臉驟然變色,他還算有風度,沒給直接打翻,只是捏著鼻子瓮聲瓮氣地問:「這是什麼?」
「奶奶給你的祛疤藥,讓你都用完,不許留疤,變醜了她不讓你進門。」
虞越隨手把藥膏擱他書桌上,回頭忍不住看著他笑,覺得他這副受傷不能動彈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