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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惠明不禁心下不安,唯恐蘇公公會因為她與魏姑姑起了爭執,元寶像是看出了惠明的擔心:&ldo;姑姑放心,此事魏姑姑也同意了,都知道是白毫狂妄,姑姑受了委屈。&rdo;
魏姑姑也同意了?惠明更是詫異,難道這白毫當真是自作主張,也惹了魏姑姑生氣,還是……魏姑姑她當真愛慕蘇公公,竟連這般丟臉也忍的下來?
這麼一想,惠明的面色愈發複雜,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只聽得對面元寶又接著道:&ldo;只是白毫空出的差事,就先由秋芽頂上,司飾這頭,便勞姑姑勞累些,先一人頂幾日,過兩天便自會挑了新人上來。&rdo;
&ldo;那都不妨。&rdo;惠明總算回過了神,本就是因為她才生出的麻煩,這會兒更是連忙應了:&ldo;司飾這差本就輕省,也算不得什麼。&rdo;
元寶又笑道:&ldo;姑姑也才來不久,秋芽不在,若差事上有什麼不明白的,可去問許嬤嬤就是。&rdo;
許嬤嬤也是御前的掌事女官,資歷還比魏姑姑老過許多,雖與魏姑姑同級,但因為年紀已大,又不怎麼管事,才在乾德殿內退居第二,處處不如魏姑姑貴人主子的風光。
不過無論如何,許嬤嬤的身份在那擺著,若說這御前的宮女有哪一個敢開罪魏姑姑,指教於她,也的確就只剩一個許嬤嬤了,更莫提,她若是能討好了許嬤嬤,乾德殿剩下的宮女們,便也不敢過分的孤立難為她。
雖知道這是蘇公公的特意照顧的恩情,但她一來不願蘇公公為了她再多添人情,二來並不在意旁人的疏遠孤立,更莫提她也早非吳下阿蒙 ,對這御前之事也早已是一清二楚,因此這會兒雖一口應了,心下卻並沒有再去麻煩許嬤嬤的打算。
但誰知,惠明雖沒有主動去麻煩許嬤嬤,等她下值回了屋,許嬤嬤卻已然在等著她。
屋內秋芽已經收拾了東西去了白毫的住處,許嬤嬤便腰背挺直的坐在秋芽光無一物的床面上,靜靜的打量著這間不大的木屋。
惠明吃了一驚,回過神來趕忙近前行了禮。
許嬤嬤是一位寬額方臉,渾身上下都收拾的一絲不苟的婦人,看見惠明後,微微笑了笑:&ldo;我等了一日,也沒見著你的人,想著你的性子,只怕是不會來主動尋我,這麼看來,倒是真說著了。&rdo;
聽著對方說出了自個的心思,惠明面上也不禁一紅,連忙轉身端了一杯熱茶送上:&ldo;哪裡,只是怕去的倉促,怕麻煩了嬤嬤。&rdo;
&ldo;哦?不是因為不想多擔蘇公公的情?&rdo;許嬤嬤接過茶盞,問的淡淡。
惠明聞言一愣,許嬤嬤卻已順手將手裡茶盞放上了一旁木案,又站起身來:&ldo;不論你怎麼想,我既是已應下了蘇總管的託付,這樁事就得辦成,明個當差,你跟著我,且看有哪個還敢找你麻煩?&rdo;
惠明張口正要推辭,許嬤嬤卻是早已知道她想說什麼一般:&ldo;你需知道,這宮中得個好不容易,吃掛落卻不難,沒有我帶著,旁人在你身上尋出幾個錯處,豈不是還得蘇公公出面收拾?你倒圖個什麼?&rdo;
惠明當然知道眼下的情形,魏姑姑一眾極有可能在她身上找麻煩,可有蘇公公的名聲在前頂著,往她身上安那莫須有的罪名卻不可能,即便是有人挖坑,也需她自個往裡跳了,這錯處才能落得到實處。
而惠明說倚靠的,便是她在宮裡當了十幾年掌事女,什麼樣的手段不曾見過?只要她自個處處擔心仔細,這些坑就摔不進她!
惠明心下是有這個自信的,否則以她的性子,也不至於這般托大。
只是這其中內情,惠明卻是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