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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滿囤叔家閒錢不少,年前一準去銀樓置了首飾。」
「滿囤叔一向疼紅棗。他銀樓瞧到合適的首飾,隨手就給紅棗買了,也是有的。」
江氏聞言面上點頭,心裡卻有些酸:現今這族裡第一富戶已不是自家,而是滿囤叔家了。
她兒子李興和作為李氏一族的長房長孫,也只有一個祖上傳下來的銀項圈和銀鎖,並沒一樣足金和金包銀。
正月初四李二房春山家吃飯;初五,老宅吃飯,紅棗雖如常和李玉鳳坐一道,但一樣都沒啥話––紅棗壓根懶得應酬李玉鳳。
李玉鳳擱紅棗眼裡就是個外人,而且還是個討厭的外人。故而紅棗連同她做個塑料姐妹情的飯搭子的心思都沒有。
想前世紅棗工作日擱公司食堂吃飯,前後幾個飯搭子,哪個不是幽默風趣有聊資,進退有度有眼色。就這樣,紅棗和她們也是只聊工作和日常,從不涉及家人和錢財。
至於如郭氏所設想的邀李玉鳳來家玩,紅棗腦子裡壓根就沒這根弦––啥事不能在會議室或者月巴克里說?家可是隱私,是港灣。哪裡是閒雜人等能隨便進的?
所以,李玉鳳是註定約不到紅棗了。
第89章 暖房飯
正月初六一早, 李滿囤約了族長一起去給里正拜年, 而紅棗同王氏則繼續在家窩冬。
老宅里,李滿園則在籌備搬家。
一大早, 李滿園就借了李滿倉的牛車給城裡宅子拉家什––他雖買不起李滿囤家那樣的家什,但他媳婦錢氏有一堂屋和一臥房的陪嫁,夠他家常使的了。
作為兄長, 李滿倉自沒有兄弟搬家只借牛車的道理。他聞訊後便幫著拆裝家什,然後一起跟進了城。
郭氏見狀自是一番氣惱。
一支三房人。大房,不用說了,他家去年就混上了里甲,現三房也一家子都進了城。往後, 在這村里苦熬的也就只她家二房了。
第一次,郭氏為分家時占了大房的房地而後悔。
如果, 郭氏想, 當初分家照規矩來,即大房得七成地, 她們二房兩成地、三房一成地, 那麼現在公婆跟大房一處過,而她家就能像三房那樣說進城就進城了。
她,郭翠花,和山里出身的王氏可不同。她會紡紗、能織布。進城後,她家即便地少,沒有棉田,她也可以直接買皮棉家來織布以補貼家用。而這織布的活計, 較打草餵豬,可是輕鬆太多。
此外,貴雨的媳婦也不必再另尋,直接就能定下她哥家的香兒,這樣她娘家也能得喜歡。
連帶的玉鳳的親事也好說。
而她一家搬進城裡後,這村裡的宅子,就只農忙和收枸杞時回來住。橫豎她家有牛車——城村兩頭跑,方便。
但現在,公婆在她家養老。只要她公公一天不點頭,她丈夫李滿倉就一準不會搬家進城,而她,也就被困在這村子裡打草餵豬,苦熬。
先前分家,她以為她家占盡了便宜,但現在看,卻是吃了暗虧。偏在外人眼裡她家還擔了搶奪嫡兄祖財的壞名聲。
這日子,不能這麼過!郭氏想了想便和李玉鳳說了一聲,讓她幫著看一下貴吉,然後隨便提了一籃衣裳做掩護,就悄沒生息地回娘家跟她娘商量去了。
李滿囤和族長在里正家吃了晌午飯後才各自回家。家來時李滿囤手裡還多了本書。
紅棗瞧著李滿囤進屋後把手裡的書供奉到堂屋條案正中香爐燭台的後面,不覺有些奇怪:什麼書這麼金貴?
「這是《御製大誥》」李滿囤供奉好書後告訴妻女:「朝廷每年都將刑部一年來秋決的大案編印成《大誥》公示天下。全國各地每個村的里甲和里正都人手一本。」
「現我做了里甲故而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