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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兒自幼就愛俏,一般顏色怕是栓不住他。」
「相貌?」謝子安終於皺了眉:「這孩子還小,哪裡就能看得出相貌?」
孩子不都是圓臉蛋,大眼睛,和年畫上一樣嗎?這誰能看得出長大後啥樣?
謝子安對族裡他庶兄弟的孩子漠不關心。他對孩子的印象,除了年畫,就是他兒子謝尚和上次仔細打量過的紅棗。偏無論是他兒子謝尚還是紅棗都是白皮膚大眼睛,所以,直男謝子安竟以為天下的孩子都是一個樣。
想了想,謝子安又覺得這不是個問題,便說道:「這孩子相貌應該還行。」
「她八字裡帶著內桃花,註定能得丈夫寵愛。」
「咱們尚兒既然愛俏,而這姑娘又能得尚兒寵愛,相貌必是不錯!」
這話糟點太多,雲氏實在懶得批評。她自知扭不過謝子安,當下也不搭話,只想著如何徐徐圖之。
「不過,」謝子安話鋒一轉:「這姑娘的最大問題,是在家不能讀書識字。」
這世女子想要識字基本都依賴母親教導。謝子安見識過了李滿囤的字,故而對於紅棗的家教不抱期望。
「為了將來她能撐起咱們家的內務,」謝子安皺眉:「我還得生個法子讓她爹娘願意把姑娘給咱家做童養媳才好!」
「這姑娘來咱家後就由你教她讀書明理,算帳管家。」
「你先不說還想要個閨女嗎?就讓她先給你當幾年閨女,然後再給尚兒做媳婦。」
饒是早見慣了謝子安的想一出是一出,雲氏還是被他這番「童養媳」理論給驚住了。
本地,只有那窮得娶不上媳婦的人家才會從外地買一個小女孩子回來,然後養大了做媳婦。
想他謝家,明明是本地最富貴的人家,什麼樣的媳婦娶不到,非得給長房嫡孫養個童養媳?
同樣,也只有窮得過不下去的人家,才捨得把閨女給人家做童養媳。
想那家人雖是莊戶,但現今家裡也有兩百畝地,城裡又有鋪子宅子,過得極其興旺,哪會捨得骨肉分離?
而且,聽謝子安剛剛的口氣,他也是知道人家不願意的。
感情,這一晚上,又全是謝子安的自說自話,一廂情願!
雲氏為謝子安的話氣得直咬牙,恨不能咬他一口。可待看到謝子安鞋也不脫,就上了炕然後頭卻倚在暗紅緞子被面上翹著二郎腿隨意閒話的樣子,卻又覺得心裡發軟。
不管怎樣,雲氏想,這個家最寵愛尚兒的就是他了。所以,不管剛剛他的話,多麼荒唐,他一心為尚兒好的用心,確是無可置疑的!
第75章 銀頭面的尷尬
平白得了兩個金鐲子的紅棗把玩兩個半兩左右的光板圓棍抽拉許久, 方才捨得抬頭。結果抬頭便瞧見她娘王氏正扯著一匹謝家送來的印花布的布頭直眼發呆。
王氏本以為這布上的花是繡出來的。不由心說繡這一匹布得費多少工?結果不想無論她怎麼查看、怎麼摸索花布, 都尋不出一點針眼、摸不出一根繡線的痕跡——這布完全是平整一塊。
於是王氏糊塗了:這布上的花到底是咋弄上去的啊?
謝家送的四匹布:一匹是大紅底印折枝黃牡丹花樣、一匹是水綠底印粉荷花花樣以及兩匹藍底白花印花布。
紅棗瞧王氏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匹大紅底黃牡丹印花布,不覺扶額:這不是前世東北餃子館的貼牆布嗎?
這布擱紅棗前世, 給她做窗簾,她都嫌土氣,但這世過了六年, 紅棗已然明白這印花布的稀罕––這世織布可沒電腦控制織染,所有一切都靠人工。
所以一般人家家常都穿本色土布。只逢年過節的外衣才給染個顏色,且顏色也只藍、青兩個男女咸宜色。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