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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大臣紛紛進諫,希望他能儘快選妃立後,充實後宮。
穆景雲似是沒有此心,對這個話題一再推諉無視。
幾個文臣商議後,在下朝時找到了齊國公褚言,想讓他私下去勸一勸皇帝。
褚言沉默後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褚言進宮,與皇帝在御書房商議國事。
兩人將朝政處理妥當,穆景雲提出讓褚言陪他小酌幾杯,褚言同意了。
沈恕與傅時驍坐在桌邊,場記打板,傅時驍仰頭喝下一杯酒,開始把玩著手中的淺盞,表情若有所思,似是有煩惱。
對面沈恕跟著喝了一小口酒,沉默片刻,思忖著說:「皇上許久沒有召臣對飲,臣對這酒還有些想念。」
傅時驍聞言看向他,以為會像以往那樣看到一雙帶著爽朗笑意的眸子,卻發現沈恕恭敬地垂著眼,不與他對視。
看著他此時微躬的身子和僅占了一小塊凳子的坐姿,傅時驍嘆息一聲,悵惘地說:「褚言,朕與你一起實現了當年治國的理想抱負,卻終究是錯過了。」
沈恕聽得懂他話中的意思,握著酒杯的手收緊又鬆開,半晌沒有忍住,又再次攥緊,面露諷刺地說:「皇上自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您選妃立後是理所當然的事,不必特意拐彎抹角地知會於臣,今後她們中間還會有人為您開枝散葉、誕下皇子皇女,那都是您和她們的福氣,臣也會真心實意地送上祝福,至於臣……」
他這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時驍急喝一聲打斷:「褚言——」
「褚言,朕沒別的意思,朕只是、朕只是捨不得過去那些回憶,那些與你在一起的……」傅時驍站起身,急切地想向沈恕解釋,卻在看到沈恕抬起頭的瞬間失聲。
隱忍了許久的褚言想到與穆景雲的過去,雙目猩紅。
沈恕騰地站起身,在傅時驍面前站直了自己一直躬著身體,神情中夾雜著屈辱、憤怒和失望,質問傅時驍:「穆景雲,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嗎?」
沈恕的語氣一開始是咄咄逼人的,連君臣之間須恪守的禮儀都拋到了一邊,卻在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沒了勇氣,聲音漸弱,最後低下了頭。
他在傅時驍先是震驚,而後皺起眉頭、面露不悅時忽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他的知己好友,而是當朝皇帝、九五之尊。
對方一聲令下,就可以治他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讓他身首異處、讓他的家中親人從雲端跌落污泥之中。
沈恕哐當一聲跪到地上,低下頭哆嗦著承認罪名:「皇上,臣喝多了,不勝酒力,做了出格的事,說了錯話,還請皇上饒命。」
說著他磕了幾個響頭。
傅時驍呆呆地看著他不說話。
拍攝現場突然安靜得可怕,只剩下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
沈恕這一段表演,台詞自然、動作連貫,現場所有人包括導演關楚在內,都沉浸到逼真的情境中,像是真的置身於古代封建社會的皇帝書房內,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盯著他和傅時驍,等待傅時驍將那一句決定沈恕生死的話說出來。
沈恕停止磕頭,身體深深地伏在地上。
半晌,反應過來的傅時驍喃喃地說:「褚言,你這是幹什麼?」
他長嘆一聲,轉身離開,留下一句:「你起來吧。」
聽著屋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沈恕抬起頭、直起身子,跪在原地愣怔片刻,起身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御書房。
「卡!這段不錯,沈恕和傅時驍都發揮得淋漓盡致,過了!」
因為關導的話而從劇情中抽離出來的眾人開始小聲議論兩人的表演。
「沈恕的演技太可怕了,我剛才是真的在真情實感擔心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