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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點,他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算了,偏偏還是個身體不好的男人。
哪個當家長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找個身體不好的對象。
「阿笙本來就任性,如果你死了的話,他一定會很傷心。」
何初耐心的等對方說完,然後提出請求:「伯父百忙之中挑出時間來見我不容易,您的意思,我接受到了,我能耽擱您兩分鐘的時間嗎?」
任曲波停頓片刻:「說」
「我們兩個在一起拍戲之前,就有過短暫的交集。」
這段時間是在夢中,任曲波當然看不見,他可以篤定對方應該在背後調查過兒子這段婚姻的情況。
或許根據對方的性格,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得清清楚楚。
何初並不喜歡被調查,不過站在對方的角度,可以理解。畢竟不管孩子多大,他們在父母心裡始終都是小孩,任家家大業大,更是要小心謹慎。
何初陳述說:「因為如笙的熱情追求,我選擇接受他,和他在一起,答應他我們兩個會嘗試著走下去,我也答應他,只要他不鬆手,我就不會為了別的什麼可笑的原因,對他放手。」
沒有哪個家長願意聽到自己的孩子是倒追的一個,不過在這種場合,在對方如此強勢的情況下,闡述這樣的事實,只是何初維護這段感情的一個手段。
「您既然了解我身體不好,那應該知道,因為身體的原因,我對身外物並沒有什麼執念。」
無欲則剛,他對任如笙除了感情方面,並沒有其他的企圖。
「當然,口說無憑,您可以不相信。不過我想任家的律師團,應該比我更厲害,可以讓我占不到如笙的半點便宜。」
他很真心的看著任父:「您能把任家做到這樣的地步,非常優秀令人崇敬,我想伯父在這方面,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
任曲波不說話。
何初最後說:「在遇到我之前,如笙就喜歡男孩子,要是為了孩子問題,去傷害無辜的女性的話,我想任家的家教和如笙的人格讓他做不出這樣的事。至於您說的死亡的事情。」
何初略帶疑惑的說:「如果您害怕我死亡的會讓如笙傷心的話,那我無緣無故和他分手,難道就不會讓他傷心嗎? 」
對方覺得和自己的孩子說不通,或者說任如笙性格激烈會鬧騰,好像分手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一樣,其實很可笑。
他很有禮貌的做了結束語:「我的話說完了,謝謝您的傾聽。」
任曲波顯然並不是他先前表現出來的那樣的家長,在良久的沉默之後,他說:「如笙年紀小,他很年輕,很任性。你們現在感情不深,分開最好,等到感情深了,對彼此都是傷害。」
「您說的對。」
何初肯定了任曲波的話。
他今天一直態度都不算特別的友好,至少好多地方肯定讓自己男朋友的父親生氣。
「可是就是這樣的他,我還是喜歡。」
何初說:「您生養了如笙二十年,我不敢說出一定比您了解他的話。可我一定比您了解我自己。我對感情,是一個很認真的人,既然答應他要走下去,就應該信守承諾。他年紀比我小,可能還不成熟,但是我會牽著他的手,陪著他走下去。」
「你們兩個小年輕,就這麼天真,只看到周圍,看不到身邊的人嗎?」
任曲波這話,隱隱帶著威脅。
何初說:「我這個人,身體不太好,其實也挺任性,在乎的東西不多,任如笙算一個。」
他的眼睛忽而瀰漫起黑色的霧氣,語氣帶上了幾分陰冷:「我信您是遵紀守法的人,不會做出一些讓如笙失望的事。任家家大業大,您能夠失去的,一定比我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