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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田间地头经常听到人们煞有介事的,一会他说:“那个大火车的轱辘呀!”一会另一个又说:“包米馇是包米馇钱,一码是一码!”不定什么时候又有人大声嚷着:“啊哈、啊哈贞——!啊哈、啊啥你别哭!”总之人们都很乐观,也很风趣。
再就是大队书记的老爸也很让人称奇。此公七十多岁,鹤发银髯,红红的脸膛。他的大胡子有点像*,一身的富贵之像。本来他们家庭条件很好,但他却不顾儿子的反对,只身一人去几里远的山上看鱼塘。一次我们在鱼塘附近干活,问他这里只他一个人,又没电,多孤单,多寂寞!而老头却一手摸着他的大胡子,一手指着附近的几个荒坟说:“你们看看,我有这些邻居怎么能寂寞呢!没事的时候我经常到这几家去唠嗑,热闹着呢!”那么大的年纪,那么好的条件,那种洒脱,那种超然,套用一句广告的话:不服不行,真的不行。
我们两个在通河干到年前,就乘火车返回了家中。本想过完年后再回去接着干,但后来我们谁也不愿回去了。因为黑龙江人锄地和割地速度都很快,我们很难跟上进度,所以每天都很累。而且每天还要自己做饭,因为续老姑六个孩子,根本顾不上我们。那天老姑夫去看我们,话还没说出来他就哭了。因为做饭的锅盖漏气,所以我们只能每天煮粥,而饼子之类不论怎么添柴加火也熟不了,而且整天见不着一滴油。有一次队里让我们跟车去十几里远的一处工地修水库,在食堂吃饭的第三天早上,我们在洗脸的时候,我突然摸到自己的脸有种滑腻的感觉,象是抹了一层油。原因是我们平时从来见不到一滴油水,现在食用的菜中头一次有了油荤所至。无依无靠的两个大孩子,又要干活又要做饭,没有菜煮,没有油吃。这样的苦日子我们再也不愿去过了,所以就没有再去。
上述是我北行的一次经历。
在我三十二岁那年,看着我化五百五十块钱买的沈阳产旧电刨,总想换一台新的功能全的。后来我们在五金商店看到一款山东草庙子产的电刨,它的做工很细,功能也很齐全。最后我们六个木匠决定由我和一位姓刘的师傅去山东厂家直接提货。所以,就促成了我们二人的南下之旅。
从叶柏寿上车,经沈阳到大连,这条路也算是主干道吧?所以车上的人特别多。列车的车厢和过道上都挤满了人,站又站不起,蹲又蹲不下,又是时逢盛夏,满车厢的汗味和烟味。我们被挤得头晕目眩,闷热难当,差一点就要吐了出来。就这样一直挨到大连,在大连化两块钱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排队化五块钱买了票,大概是早上八点多,我们就顺利登船了。
这是由大连至烟台,横跨渤海十个小时的一次航行。五等仓,进仓后我们每人领到一个枕头,一条厚毛毯。上下卧铺,铺的间隔也很宽,一点也不拥挤,还有电扇,不冷不热,比起在列车上,那真是舒服死了。
那一天风和日丽,坐在船上就象坐在自家的坑上。并且没有了方向感,不知道船在行进着还是原地不动;不知道什么时侯开的船,或是开向什么方向。一切是那样的平静,一切是那样的悠闲。我们在柔软的钢丝床上小睡了一会,然后跟着穿着或是素淡整洁,或是花花绿、浓妆艳抹的人们来到了甲板和船舷上。放眼望去,除了天边时隐时现的山峦,平静的海面一望无边。深蓝色的大海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下,闪动着刺眼的光亮,时而海鸥在蓝天白云和碧波之间翩翩起舞。好一幅美丽的人间图画!好一幅壮丽的大海美景!客船在蓝色的海上徐徐前行,犁起一片飞舞着的白色浪花。我们象是在梦中,又象是在画中,尽情的观赏着,享受着。我们的心情象是被海水洗得干干净净,特别舒畅。
汹涌奔腾的大海是生命的发源地,是人类生生不息、永往直前的真实写照,是社会前进的动力和源泉。大海多么博大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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