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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裡還有事,陪了初芮一會,就先回去了,約好了明天再來。
師音走後,病房又歸於安靜。
夜深人靜,初芮睡不著。
閉上眼,眼前就是昨晚那個女人和壯漢,猙獰和兇狠在眼前一一划過。然後還有……
江寒郁。
她好像現在都能記得那一刻他外套的味道,很溫暖。
初芮是個缺愛的人,兒時的經歷,讓她無法抗拒別人對她的好。
她承認,江寒郁偶爾有時候會讓她心有觸動,但那也只是偶爾的一瞬間,更多的,還是畏懼。
這種畏懼,讓她一直在猜測江寒郁真實的目的。
夜裡沒有輸液,護士沒有進來查房,護工倒是進來了兩次,查看初芮的情況。
之後再沒聲響。
夜越來越深,初芮有一點點睡過去,睡夢之中仿佛又聽到什麼聲響,她以為是護工又進來了。
無意睜眼,她看到月光之下,床邊坐了一個人。
初芮忽然被嚇到清醒,在看清對方的臉後才勉強緩過神。
江寒郁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身披夜色,坐在她病床前。窗外月光稀薄照亮他的臉,冷白的膚色清晰的輪廓,狹長眼睛微微斂著,靜靜看她。
「嚇到你了?」
他聲音清潤柔和,像極了一個生性溫柔的人。
偏偏初芮覺得那是他的假象。
「你……怎麼會在……」初芮動了動,不大習慣躺著看江寒郁,想坐起來。
江寒郁適時起身,扶住初芮手臂和腰,幫她坐起來,再將被子給她掖好。
他離得近,初芮清晰聞到他衣服的味道,就纏繞在鼻尖。
劉海因為低頭而耷下一縷,落在額前,徒添一絲頹靡。
初芮看著近在咫尺的江寒郁的臉,不自覺緊繃著身體,頭往後靠了點,跟他分開一點距離。
江寒郁似是沒察覺到,替她掖好被子就在床邊坐著,抬眸凝視著她。
「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他問。
初芮輕微搖頭。
「這麼晚,你怎麼會在?」
江寒郁唇角輕勾,笑了笑,「來陪你。」
「……」初芮略一停頓,眼神避開他,「不用陪我,我自己待著沒什麼事。」
「但我想你了。」
江寒郁說的過於平常,手指輕拂過初芮的臉,初芮卻微微顫著躲了躲。
他停頓住手指,眉眼微壓,問:「怕我?」
初芮別開頭,不遮掩地承認:「是。」
「為什麼?」
「……不知道。」
片刻沉默過後,江寒郁眉眼垂下來,嗓音也低著,開口時,依然笑意溫和:「初芮,你不用怕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會傷害你。」
他越說這樣的話,初芮越抗拒。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江寒郁唇邊仍帶著笑意,不言語。
他在那個暴雨夜,見她的時候,就已經告訴她了。
初芮見他不出聲,暗自咬唇。隨後忍著身體的疼痛,忽然間上前用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她望著他的臉,鼻尖都快碰上,呼吸交錯。
「你是要這個嗎?」
她想試探,明明很顫抖,卻又努力裝鎮定,仰著臉去尋他的唇。
唇瓣碰上,初芮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讓自己不退縮,唇貼著沒動,眼睛緊閉著,完全不敢看江寒郁。
江寒郁似乎沒有動,由著初芮這樣生澀僵硬地抱著他,碰著他。
他知道她的意圖,眼底沉得像風暴來臨前的深海,連氣息都像是在繃著。
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