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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兩人便將帶著的金銀花光了,卻也沒有什麼生財的本事,更不願出力,日子過得便一日窘迫過一日,生了兩個孩子,可他們兩個連自己都養不活了,又怎麼養的好孩子,一家人不過都是在勒緊褲帶喝西北風罷了。
後來大秦跟北涼打了起來,上面要徵兵,孟朗雖然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一個,卻也好手好腳好年華,便也上了花名冊。只是這男人被嚇破了膽,說死了也不去,便想了一個昏招,攛掇孟九娘說他上山打獵被熊瞎子叼了去,死無全屍便也不必去服軍役了,而他則趁著每夜天黑偷偷砌牆,在牆上弄出了一個夾層出來,白天孟朗就躲在裡面無人得見。前頭說了他除了讀書什麼也不會,那牆自然也砌的歪七扭八,來捉人的兵士又不是瞎子,不就一眼撞破了,逮了他上戰場。孟朗這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要上戰場,還在村子裡留下了一個不是漢子、貪生怕死的壞名聲,連累孟九娘和那兩個孩子也一起被村人戳著脊梁骨,嚼舌根。
要說這人啊,什麼性子就一輩子也變不了,單說那孟朗被捉去軍營後挨不得苦,這才幾日便尋摸著要逃,結果沒長眼逃錯了方向,一頭撞進了北涼的營地,可被這幫狼似的北涼人耍弄著玩,五馬分屍,撥皮去骨,死的好不悽慘,留下了家中年華正好的娘子。
那孟九娘生的一副好皮肉、好相貌,就像是沉甸甸地掛在枝頭熟透了的果子,紅灩灩,水靈靈,那勾人的香氣就算是她整日裡披頭散髮、布衣荊釵都擋不住的。飽滿的果子熟的都要裂開了,聞著味的狗兒都蹲在樹下排排坐,即便不能叼回窩裡去,也恨不能多舔幾下。早在孟氏夫婦兩人搬來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惦記上了孟九娘這塊好羊肉,平日裡趁孟朗不在,那幫閒漢潑皮就堵在她門口言語不清不楚地調戲她,孟九娘每日都把門鎖的緊緊的,生怕被害了去,好在孟朗雖然文弱卻也看護著她緊,倒也沒有讓她出過什麼岔子。可惜孟朗這麼一死,孟九娘就成了鄉村小寡婦,貌美寡婦這是多少話本里寫的靡靡之色啊,此一層便讓這個本來就勾人的小娘子更添了禁忌的旖旎。如此一來,她的門口簡直成了集市,眼饞流口水的漢子都快在她門口安了家,孟九娘性子本來就軟,整日裡也只能閉門不出以減是非。
老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偷不著人的漢子們憋得臉紅眼睛綠,恨不得直接衝進那棟破草房裡搶人,得,也怪孟九娘命里有這麼一劫,潑皮是闖進去了,可是在院子裡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腳下突然塌陷,當先的人摔了進去,直接咽了氣。既然出了人命,這件事肯定不可能善了,更何況河渠村這些婦人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整日裡勾的自家的漢子不著家,那些婦人整日裡對著她不知道咬壞了多少張帕子,好不容易逮到這一點錯處,還不往死里整治這個小娘皮。
結果,哄泱泱的一大波人便鬧到了族長面前,婆娘們堅決說孟九娘是狐狸精變的,再留她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留著她村里將永無寧人。漢子們則護著她,說那是文丟子自己不小心摔的,跟孟九娘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她個弱女子能做出什麼事兒來,這些婆娘不過是嫉妒人家貌美罷了。這下子是捅了馬蜂窩了,嫉妒孟九娘貌美是事實,可這話不能講出來,這下子婆娘們可更恨孟九娘了,三個女人一百隻鴨子,整日裡圍在族長門口罵,族長文仁義被吵的煩不勝煩,更有孟朗留下的糟糕印象,心下也覺得那孟九娘不是個省油的燈,正巧這文仁義一扭頭便撞見自家大兒子呆呆地望著孟九娘在拉扯中撕開的衣襟,那副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扔進去那饞樣直把他爹氣得直哆嗦。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文仁義跺著腳恨聲道,再一瞅孟九娘那副妖妖嬈嬈的模樣,心道:這九娘果真是個禍害,身為寡婦不為夫君守節也就罷了,居然還出來勾漢子。
於是乎,他大手一揮,按族規處置,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