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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守備雙唇緊閉,從鼻孔里噴出氣來:「那……你為什麼說知道真兇了?」
無奇笑道:「回大人的話,鄧主簿這毛病不是不能治的,我在聽了王翰林的話後,便想到了京內慈心堂有個專會治失心瘋的趙大夫,我已經打發了我同行的林兄快馬加鞭趕回皇都請人,最早明兒就能回來,那真兇不是手到擒來了嗎?」
「哦,」蘇守備微微頷首:「果然是好。」
無奇笑道:「我著急回來告訴大人這好消息,另外也是想提醒大人,明兒還是早點派人去找鄧主簿,免得消息走漏生出意外。」
「你說的對。」蘇守備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像是在下決心:「既然如此,今晚上你不如就留宿在我府內罷了,明日再去鄧家。」
無奇也沒客氣,謝過了蘇守備,便跟著一個蘇府的僕人出門自去下榻處。
守備府有的是現成的客房,僕人領著她來到個小院子裡,房間打掃的乾淨整潔,無奇讚不絕口,那僕人見她滿意便笑道:「小人再去催廚下弄些飯菜來給您,不知有什麼忌口的?口味偏好怎麼樣?」
無奇說道:「我沒什麼忌口,什麼都能吃,哥哥太客氣了,嗯……怪不得我在外頭聽人說守備大人家教很嚴,如今見了府內的行事,果然如此。」
僕人見她笑容可掬,不由也隨著笑道:「可不是嘛,我們大人原本也是帶過千軍萬馬的,他是軍中的剛硬作風,我們這些人就像是他的兵,唯一一件是對我們公子未免太嚴苛了。」
「是嗎?不過我聽說嚴師出高徒,像是蘇大人自然也是虎父無犬子。」
僕人欲言又止,卻道:「我們公子確實出息,從五六歲開始習武,每天早起晚睡的,大人準備明年叫他參加朝廷的武選呢。」
無奇道:「五六歲就開始習武還早起晚睡,這可是吃了不少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看蘇公子一定可以在武選中嶄露頭角,辜負不了蘇守備的期望。」
僕人笑道:「但願托您吉言。」
不多時,送來了晚飯,卻是兩菜一面,無奇津津有味地吃了,漱了口洗了腳,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便去床榻和衣躺倒。
她閉上雙眼,這兩日來發生的事情走馬燈似的在腦中轉動,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輕輕地一聲悶響。
一道黑影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他低頭看著靜靜安睡的無奇,眯起的雙眼裡透出幾分陰狠。
就在這時候,無奇忽然睜開了眼睛:「咦,是蘇公子?」
來人正是蘇守備的公子蘇奕,他猝不及防的猛然後退半步:「你……」
無奇笑著起身:「半夜三更的公子悄悄跑到我房裡做什麼?」
屋內的蠟燭已經給無奇先前吹滅了,只借著窗外一點月色的光。蘇奕的臉色陰晴不定:「聽說你告訴了我父親,說鄧主簿看見兇手是誰了?」
「公子怎麼知道了?難道是守備大人告訴你的?」無奇搖頭嘆氣:「蘇大人辦事為何如此不謹慎,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給真兇知道了想殺人滅口……那就得不償失了,不行,我得去告訴蘇大人,叫他今晚上就派人去保護鄧主簿。」
蘇奕見她說走就走,忽然抬手將她擋住:「不必白忙,不會有人去殺他。」
「公子怎麼知道?」
蘇奕的唇動了動,臉上透出一種輕蔑的表情,終於淡淡道:「他已經是半瘋了,誰會信他的話。」
四目相對,無奇吸了吸鼻子:「奇怪,公子的口吻有點不對啊。」
「怎麼不對?」
「一般人聽了我說的,都會替鄧主簿的安危擔心,只有公子這麼確信地說不會有人去殺他,為什麼?」她摸了摸下頜,若有所思地說:「在我看來,除非是真兇確信鄧主簿那裡沒有不利於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