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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武說:「整理內務。我公司打算獵幾個有真本事的人過來,坐鎮一下。我已經忙不過來了。不像你,曹助、范小紅、陸棋、白大勇、許如松……這些人個頂個的能幹。」
方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高薪之下也有能人。當老闆的,還是要懂得放權,把握大方向就行了。別太辛苦,什麼事都自己幹了,還招那麼多的員工幹什麼?」
陶樂武點點頭,「我也正是這麼想的。」
吃吃喝喝一會兒,陶樂武主動問起:「今天怎麼突然中午約我吃飯?是有什麼事嗎?」方彥一般中午找他吃飯都是有事兒,而且曹小剛都沒帶著,估計是私事。方彥沒有主動提,那就應該是不怎麼好開口的私事,所以這個台階還是要他主動遞上去。
方彥聽得陶樂武這句話,原本要夾一根醬燒鵝腸的,這會兒子停箸,望著桌子對面的陶樂武,說道:「本來是想著電話里跟你晰個分明,可是一看時間都十二點了,就想著咱哥倆有段時間沒聚,請你吃個飯。」
「飯桌上跟你說說這事兒,你聽了也不要煩惱。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陶樂武樂呵呵著,說道:「老方,什麼事兒值得你這樣瞻前顧後、含含糊糊?還要先給我打好預防針。你儘管說,我能有什麼煩惱?」
方彥便也不賣關子,直言說道:「佐思明的簽約合同,目前轉到天宇了。」頓了頓,加一句:「還有六年才到期。」
只一句話,飯桌上剛才和樂融融的氣氛便僵硬了起來。陶樂武面上的笑容仿佛要寡淡的散去,嘴裡咀嚼的一點子魚肚子肉,也不再肥嫩鮮美。
方彥微微抿嘴。
乍然提起佐思明這人,倏忽想起往日之種種。
在大學裡同窗異舍,也有半夜三更不顧寒冬凜冽,窩在盥洗室里情意綿綿,說不盡的無聊又沒營養的話的時候。
在出大學進社會後,也有連坐十幾小時火車,就為了匆匆見上一面,一個擁抱一個親吻,訴相思之情的時候。
更有為了佐思明能參演一部好劇,他跟其他老闆磨破嘴皮子酒開好幾箱的時候。
……
卻也有越行越遠,終至於此的時候,
多是酸澀傷懷。
佐思明幾乎塗抹了他整個青春年少的時光。不是他想忘記就能忘得一乾二淨的。
方彥見陶樂武臉色不太好看,對他說道:「我原想著,將他從這個圈子裡趕出去,省得上躥下跳,你時不時看到,也不爽快。可是想了想,還是要過問你的意見。」
「你意下如何?」
是弄死他還是弄死他?
陶樂武斯斯文文一個人,金絲邊框眼鏡後邊兒一雙含情鳳眼柔和得很。
可是這樣一個人,骨子裡犟牛一樣。認定一件事,認定一個人,就能豁出去一輩子。豈不料所遇並非良人,於是十年錯付,慘澹收場。
可要讓他以此生恨增怨,逮住機會挫磨人,他又是那樣光風霽月的君子,做不來那種事兒。
於是陶樂武在端起葛粉桂花羹當做酒飲下之後,長長呼出一口氣,認真對方彥說道:「老方,謝謝你。」
方彥說:「跟我客氣什麼?你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陶樂武道:「你跟他說,選擇雪藏還是選擇付違約金跟天宇解約。他這個人心氣較高,不甘人下,所以他大抵是會交付違約金。到時候還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離開吧。我再不想關心這個人的任何消息,將來他在娛樂圈大紅大紫還是一蹶不振,我都只當他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方彥明白了。實際上他來找陶樂武之前,差不多就猜到會是這麼個結局。
「行。吃飯吃飯,別叫飯菜冷了不好吃。」
陶樂武點點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