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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廝覷,還是蔡流風開口問道:「不知……王爺、竟是怎麼知道的。」
瑞王挑了挑眉。
剛才初見面時候的那句「哥哥」,不過是他得意之餘故意放出來刺一刺蔡流風的,而這句「哥哥」,也是瑞王在看到無奇跟蔡流風一同前來的時候、非但毫無反應反而笑意盈盈的主要原因。
正如無奇想的一樣,如果沒有這個「哥哥」,瑞王看到他們兩人同時出現,別的不說,臉色指定是不會好看的。
哪裡會像是現在這樣如沐春風,對待蔡流風也是一團無可挑剔的和氣,害得無奇以為他的涵養突然間精進深厚了許多。
他們兩人所說的,其實是一宗絕密。
尤其是不能讓無奇知道的絕密。
蔡流風本以為這秘密除了告訴他的人之外,再沒有閒雜人等知曉,但剛才進門之時瑞王的那句看似弄錯實則有意為之的口誤讓他驀地明白:趙景藩也是知道的。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瑞王殿下的精細慎密,洞察幽微,是叫人無法忖度的。
讓蔡流風不懂的是,他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種事的。
瑞王也並沒有對蔡流風刻意隱瞞,畢竟對他而言,如今蔡流風已經不是昔日可恨的眼中釘了。
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
何況,只要不跟他搶無奇,那就一切好說。
瑞王道:「還記得貴府里發生過的刑部湯侍郎夫人被殺案嗎?」
當初蔡瑾玄壽辰,阮夫人跟無奇也前往赴宴,便在宴席之後,刑部侍郎夫人被害,兇手疑似阮夫人。
蔡流風當然記得此事,而且這案子早就了結了,真兇便是湯侍郎夫人順便的丫鬟胭脂,特為當初家破人亡的慘事復仇而來。
至於那兇手胭脂丫頭……也報說是因為傷重不治身亡。
瑞王道:「我曾經答應過郝府里的太太不會去探究她的私事,但如果是會影響到平平,一切自然不同。」
蔡流風問道:「您是從這件案子上追查下來的?可是……」
「你是想問線索?」瑞王說道:「還記得那個胭脂嗎?」
蔡流風眼神微變。
胭脂已經死了,他怎麼又提?
瑞王微微一笑,先看了眼廳門口確認無奇不在,才道:「胭脂是負責傳遞字條的,除了郝府里的太太跟死了的那個湯夫人,只有她才知道字條的內容。」
「難道她在臨死前告訴了王爺?」蔡流風問。
「也可以……這麼說,」瑞王的笑容里多了幾分神秘,然後又似是而非地說道:「不過,她要是不死,平平勢必要去追問的。」
蔡流風的眼神變了又變,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王爺、難不成那個丫頭胭脂……她……」
本來蔡流風就覺著胭脂死的未免太過倉促,甚至屍首都沒來得及看就給處置了,現在看來恐怕真的並非那麼簡單。
瑞王依舊答非所問地說道:「那丫頭嘛,其實也是個可憐人,雖然殺了人,但也算情有可原。且她為了報仇,大有臥薪嘗膽之氣質,除去的又是個無能卑劣的貪官,倒是不錯。」
這對於蔡流風而言其實已算是回答了。
不錯,胭脂沒有死!她非但沒有死,聽瑞王的語氣,應該還被瑞王所用了。
蔡流風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何心情:「王爺你……」他覺著瑞王行事未免太過不羈了,就算胭脂身世再悲慘,報仇的理由再充分,但殺人者死,這可是無可更改的律例。
瑞王身為皇親,居然「知法犯法」,竟還偷梁換柱,庇護胭脂?
不過……轉念一想,瑞王這樣的人,什麼事兒做不出來呢?
蔡流風暗中一嘆,忍不住低聲:「這件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