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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事者,甚至在一旁起鬨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就應該報警處理,把她交給警察才做數。
場面越來越混亂,關潔置於輿論中心,面上依舊寡淡、平靜。
除了最開始面上划過一抹驚訝驚訝,到現在,她已經沒了表情。
她本就長了張輪廓清晰、冷漠的高級臉,再加上又是單眼皮、狐狸眼,更添了兩分疏離。
與對面年紀尚小、面容稚嫩,天然處於弱勢的鄭雨薇形成鮮明的對比。
天平早就偏了,即便祝政不要求她道歉,她也會在這場輿論里喪失話語權。
關潔想通這一點,內心糾結的東西忽然釋懷了。
眾目睽睽下,關潔緩緩眨了兩下眼皮,面帶笑意扯起嘴角,開口說:「抱歉,以後再也不會了。」
說完,關潔繞過人群,不管不顧往外走。
她走得很快,沒多久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宛如一陣沒有方向的風,來無影去無蹤。
除去祝政,沒人看到她倔強背影后的委屈、難過。
可正是因為看得見,祝政才難受。
他以為他用了最好的方式解決問題,卻發現,無論哪種方式,都是以傷害她為前提。
想到這,祝政面色越發難看。以至於鄭雨薇還在一旁不停抱怨關潔時,祝政陰沉著臉,淡聲說:「以後deon不會再招待你以及你的兩個同學。」
鄭雨薇瞪大眼,滿臉不敢相信:「為什麼?」
祝政抬抬眼皮,餘光望著關潔離開的方向,波瀾不驚回:「看見你們,我心情不好。」
鄭雨薇愣住,懷疑祝政是在說笑。
後來鄭雨薇才知道,祝政沒開玩笑。他說納入黑名單的,一定是進去了的,
至於關潔,鄭雨薇後來也從旁人口中得知,那位是deon酒吧老闆心裡最特殊的存在。
如果有誰是例外,那人一定姓關。
—
關潔坐到腿麻了才起身。
金陵東路有賣船票,兩元一張,首末班7:00——21:00,關潔剛好趕上最後一班。
乘的東金線,東昌路渡口 — 外灘路段。
買好船票,關潔捏著票跟著行人窸窸窣窣擠上船艙。
輪渡分上下兩層,關潔一進船艙就上了第二層。
選了個中間看邊的位置,關潔坐在其中,靜靜等待行人上齊再開船。
等了不到五分鐘,船身開始輕微晃動,隨後慢慢駛出碼頭。
外灘正是燈火輝煌的時候,坐在江面搖看陸家嘴,幾座高樓直插雲霄,頗有破天的氣勢。
對面外灘坐落著一派歐洲建築群,無論是亞細亞大樓還是氣象信號塔,都是外灘的標誌性建築,一度被列入全國重點保護的建築物。
在這裡,仿佛能看到一百多年前的老上海與一百多年後的新上海的完美融合、對話。
關潔雖然是上海人,卻很少接觸上海的歷史、人文。
連坐輪渡,也寥寥幾次。
關珍容從來不是個稱職的母親,早年與一富豪廝混,不小心中招懷孕。
富豪勒令關珍容打胎,她卻另懷鬼胎,試圖用肚子裡的孩子逼宮。
哪知逼宮不成,反被富豪太太教訓。
此時月份過大,關珍容無法打胎,只能生下。
自此之後,富豪丟下一筆錢,與關珍容斷絕聯繫。
關珍容拿到錢,一邊揮霍,一邊憎恨剛出生的關潔斷了她的財路。
十三歲以前,關潔被寄養在外公家,十三歲以後,外公去世,關珍容又將她接回家。
本以為她能跟母親住一起,卻不曾想,關珍容整日整日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