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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冠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算是什么问题?我拒绝回答。”
早该知道殷冠臣不会对他的工作或是私生活萌生什么兴趣的。
“你看起来有点糟糕。”
“没什么。没时间吃。”
面对他偶尔的关心,殷冠磊反而板不起一张扑克脸,他的表情虽是一迳地冷,但眼神已不若方才的冷厉。
殷冠臣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不想点破。这个心如野马的殷冠磊向来没有人能驾驭,他知道只有他能治他,但驯兽师这个角色不该是他来当,总有一天他生命中的最爱会易主。相依为命的二十五年中,只让他独立了五年,殷冠磊这个果决的男人在他面前一如小男孩般任性。他必须脱离“长兄如父”的角色,他曾以冠磊为他世界的中心,但说穿了,兄弟一场再怎么知心亲昵,两人终究是独立的个体。
“好吧!我会帮你准备胃药的。”他不会罗嗦得当他是小孩般告诫,换另一种方式,也许他比较会听。“最近国外研发了一种新型胃药,不含阿斯匹灵,不伤肠胃,也无副作用,而且药效持久,保护胃壁的效果奇佳,很适合在你工作的时候服用。藉着职位之变,我可以替你预定一年份的量。”
殷冠臣根本是蓄意冒犯殷冠磊的天颜。
殷冠磊拉长了脸,闷闷地瞪了殷冠臣一眼。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偏偏装作视而不见。而他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殷冠磊'闷声说道。
殷冠臣但笑不语,决定装蒜到底。
殷冠磊无法对那张天使般的笑容发火。若说他是烈火,那么殷冠臣就是海洋。无论烈火多么肆虐,他总是游刃有余。
“冠臣——”
“你一定要逼我面对这个问题吗?”殷冠臣摇晃着酒杯,俊美的唇线淡淡的扬起一抹笑容。
殷冠磊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我不会逼你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的用意是什么?”仰起头,他再灌下一杯酒。
“你懂,只是你拒绝去深思。磊,我知道你最不想面对那些过往,但是事隔二十多年,噩梦也该醒了。这就是我一直想为你做的事。”
殷冠磊的眉峰阴郁的拧起,“我清楚我要的是什么,你别想试图改变我。我不会原谅她……和他。”
“学着如何宽恕,会使你过得更快乐。”殷冠臣轻声道。
“这辈子休想我学会那两个该死的字。”他半伏在桌上低沉地说道。
“你醉了。”殷冠臣放下酒杯,拂开覆在他额前的发丝,静静地看着他。
“是吗?”平常的他是千杯不醉的,更何况今天堆在他面前的只是小儿科的清酒而已。但他是真的感到有些醉了,在殷冠臣面前,他可以不需要理智。
殷冠磊惺忪的眼眸微眯地看向殷冠臣,那半醉的模样仿若慵懒的野生豹,优雅,魅人,惊猛冷锐的因子在他的体内沉睡,此刻的他看来有些堕落,充满令人致命的眩惑魅力。
殷冠臣淡淡一笑。若他这模样被媒体披露在报章杂志上,明天他的传播大楼就会被一群女人给踏平。
“走吧!我们回家。”殷冠臣伸给他一只手。
殷冠磊拍开他的手。
“肩膀借我。”他靠着殷冠臣低喃,“要我开车吗?”
“不必了。”这次殷冠臣很快的拒绝了。
眯着星眸,殷冠磊笑了。他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借他的肩膀纯粹只是想拉近彼此的距离。只有在他不够清醒的时候,殷冠臣才不会刻意与他疏远。
坐进车内,殷冠臣端详着他,无可奈何的低语:“你确定你明天能工作吗?”
他实在不想再向医院告假了,但宿醉不醒的殷冠磊是很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