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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試試。」陳鹽說著要走。
溫邵攔住她,沖她搖搖頭:「貝莉說了,學生會的人會在門口盯。那麼能在那個時段偷偷溜出來的人,肯定和學生會的人有交情。」
陳鹽和貝莉相視一眼,腦□□同浮現出一個人名來。
陳鹽很快皺起眉:「可那也沒用,只要她不主動拿出來,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偷拿。」
「別人的話說不準,但是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忍不住拿出來和同伴炫耀。」貝莉莫名丟出這麼一句,惹得陳鹽和溫邵同時看來。
「這麼看著我幹嘛?」貝莉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聲音很輕,「這個班裡又不止你們倆被她欺負過。我之前有條外婆給的鏈子也丟了,隔天就出現在她的脖子上,當時孤立無援,甚至沒膽子去要回來。」
「鹽鹽,那條鏈子對你來說也很重要,你可千萬不要學我膽小怕事,一定要拿回來,」她握住陳鹽的手,粲然一笑,「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
陳鹽心頭划過一絲暖流,更加用力地回握住她的手。
隔天上體育課自由活動,周漫芝帶著何月和班上另外幾個女生向學校的小樹林去。
貝莉立即輕扯了一下陳鹽的衣袖,陳鹽會意跟上。
小樹林的另一頭有片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為了美觀沿湖搭建了許多假山石塊,有一段生鏽的圍欄已經被學生偷偷破壞掉了,露出底下的乾涸河道,是平時學校小情侶的約會聖地。
陳鹽和貝莉到時,周漫芝她們已經下去了,正點著一根細煙站在假山前交談。
自上面往下望,正好可以看見她拿著煙的手腕上戴著一條亮晶晶的東西,離得太遠款式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出來是根主體為綠色的手鍊。
見狀,貝莉頗為激動地往下指了指,陳鹽將食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聲音,悄悄翻過舊欄杆踩著石塊下去,藏在假山後面偷聽她們說話。
「什麼寶貝鏈子,還要把我們都叫到這裡來看?」說話的是班上的文娛委員安璐,「謝珩州要是真會送你東西,剛剛經過我們班隊伍的時候怎麼連聲招呼也不和你打?」
安璐的性格十分率直,幾乎有什麼說什麼,加上他們家從爺三代開始從政,父母都是國家公務員,是班裡極少數能夠不將周漫芝放在眼裡的人。
「真夠不要臉,居然把你的鏈子說成是別人送給她的。」貝莉義憤填膺。
「謝珩州那樣的人,你見過他有主動和哪個女生打過招呼?」周漫芝撣了撣菸灰,不屑道。
安璐捂嘴笑了一下:「那可不好說,之前他那麼關注陳鹽,你也是親眼目睹。我說周漫芝,你在學校混得也真夠慘的。從高一就明里暗裡追了這麼久的男人,先是被藺清嘉那個留級的小太妹捷足先登,後面又被一個不知名的轉校生截胡。說句難聽的,不會直到現在,人家還不認識你吧。」
她敢這樣笑,其他人卻不敢,只能幫周漫芝搭腔。
「安安,別這樣說啦,漫芝這不是有新進展了嗎,應該提前祝福她好事將近。」
「我們家開珠寶商行的,有提前讓我接觸過一點珠寶知識。漫芝手上這條鏈的鑽應該是真的,這種克數的綠藍寶價格不低,還要打磨成這樣的形狀,應該可以說是獨一無二了,挑選的人真的費了不少心思。」
「不過他為什麼要刻這個puppy啊,怪奇特的,是有什麼特殊寓意嗎?」
周漫芝正要回答,陳鹽冷冷地從假山後走出來,替她說:「這個問題,她恐怕回答不了你們。」
乍然見到陳鹽,周漫芝有些慌張地踩滅了手裡的煙,將手背在了後面。
上次被她決絕關進活動室一整晚的陰影還歷歷在目,甚至身體都有些克制不住地開始懼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