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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上次同學聚會,紀北秋……」錢一一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動消音了:「我看好多同學都發朋友圈了,應該還挺愉快的吧?」
錢一一冷不丁的插話打擾了陸漫漫完整的記憶。
那年,穿錯校服的隊伍里,緊挨著她站立的除了錢一一,還有紀北秋。
少年用盡他在感情里的小聰明將自己的校服藏好,只為了99zl跟心儀的女孩兒並肩站立,只是後來人海浮沉,那個費勁心思的男孩兒終究選擇愛他自己。
「氣氛確實可以。」陸漫漫淡然說道,但說起後半句就開始認真了:「我跟紀北秋沒什麼,畢竟早就結束了。」她的落寞只維持了短短几秒鐘,繼而便恢復平常,話鋒一轉:「倒是你,這藏也藏不住的小情緒,一看就不正常。」
錢一一看上去並沒有一絲惶恐,反而鬆了口氣,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何子墨找我了。」
這個回答倒沒有出乎陸漫漫的意料。
這些年來,何子墨和錢一一反反覆覆的折騰,從大學一年級直到現在,何子墨每每從她生活中走一下,錢一一都要半死不活的苟延殘喘好久。
多少個夜晚,錢一一在電話哭的死去活來,整宿整宿地跟陸漫漫吐槽何子墨罄竹難書的罪惡,然後又在「他還是對我挺好的,他還是喜歡我的」自我欺騙中慢慢自愈,然後惡性循環,周而復始。
「他還找你幹什麼?」陸漫漫毫不掩飾不住語氣中的恨鐵不成鋼:「錢一一,你長點心吧,他就是欺負你放不下才這麼肆無忌憚。」
錢一一點點頭:「我知道。從那個孩子沒了開始,我就不應該跟他糾纏了,可是他在我面前哭了,我能怎麼辦呢?漫漫,你知道嗎?他一哭,我就什麼原則都記不住了,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我錯了,我t就是命里犯賤。」
陸漫漫嘆了口氣,握住錢一一的手:「一一,你沒錯,錯的是朝三暮四不懂珍惜的他,需要被良心拯救的也是他,至於那個孩子,你能做的,就是不要回頭看了。放過你自己,好嗎?」
錢一一抽回手,掩面嗚咽:「漫漫,道理我都懂,但可怕的是,我居然動搖了。」
陸漫漫下意識的握緊她的手,陷入了沉默。
不是說,你放不下的所有人和事,歲月都能替你輕描淡寫嗎?為什麼還有歲月觸手不可及的地方?
那天,陸漫漫在回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遲遲緩不過勁兒來。
臨近傍晚,梁修遠跟陸林酒意散盡,陸漫漫泡了杯熱茶,坐坐在梁修遠跟陸林的旁邊,安靜地看著他們下棋。
每逢險棋,陸漫漫總會不忘提醒一旁的梁修遠多加防備,陸林總會笑著責怪她的有失偏頗。
嬉笑中,華燈初上,梁修遠陸林棋逢對手,謝安瑜在廚房裡忙忙碌碌。
歲月靜好,大抵不過如此吧。
第11章 蘇吟揚了揚手中的茶盒:……
接下來的日子,漸漸步入正軌。
年關將至,大家都卯足了勁兒試圖給這一年的辛苦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所有人都忙碌而充實的活著,陸漫漫也不例外。
她落實好新工作,又馬不停蹄地收拾個人物品連同複雜的心情,只等一周正式離職後開拔進軍蘇城。
梁修遠看著她堆積如山的行李,笑稱她像個小乞丐,活像逃荒去的。
陸漫99zl漫不以為然,她知道蘇城什麼都不缺,但唯獨不會有市區橋頭的長條糕,也不會有城南老街的酥脆油饊子。
那走一走就能望到來時路的南城丫,她多想一併打包帶上。
只可惜,行囊太淺,裝不滿濃濃的鄉愁啊。
除去來往異城的動遷帶來的不安,伴隨而來的,也還有驚喜的部分,那就是新工作補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