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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他站直,身後緊跟著衝上一股力,導致他整個人被頂了出去,由於慣性使然,腳步一路往前衝出了好幾步。
前面的人被頂出去,身後的韓也倒是借著他的力穩穩站直了。
而後裝模作樣地走上前關心一番:「沒事吧,沒撞疼吧,不會這麼嬌弱吧,要不要我扶你?」
等他發言完一連串的問題,霍歌忽然抽了口氣,緊緊蹙起眉眼:「腳好痛。」
韓也盯著他看了片刻,見他神色不像在開玩笑,也收斂起唇邊混不吝的笑:「真的?」
「嗯。」霍歌一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抬腿慢騰騰地扭了扭腳踝,「好像扭到筋了。」
他說話時全程繃緊了面孔,似乎真的很痛。
「怎麼了?」
見他們僵持在這,一行人收拾好東西都圍了過來。
韓也飛快地蹙了一下眉心:「你動一下試試,看能走路嗎?」
霍歌抬高腿捏了捏腳踝,又嘶了一聲:「估計不能,一動那地方,感覺鑽心一樣得疼。」
「阿也,你跳下來幹嘛非得去撞一下霍歌。」白惑看到了全程,不禁嘆口氣,「這一路要是不能走路還挺麻煩的。」
韓也自知理虧,轉身蹲下:「上來,我背你。」
白惑也道:「把書包給我們吧。」
霍歌佯裝猶豫了片刻,而後心安理得地趴了上去,客氣地對白惑說:「不用了,我來拿吧。」
壓死這丫的。
李昌宇也道:「沒事,我們來拿,給阿也減輕點負擔。」
聞言霍歌也不好再說什麼,免得意圖太過明顯,於是把韓也的書包遞了過去:「我的書包不重,我自己來拿吧。」
見他堅持,眾人也沒再說什麼,陪同走了一段路後就各自分散開來。
考慮到霍歌的腳傷,未免多走不必要的路,白惑和李昌宇商量了一番,兩人決定先去前方探路,其餘幾人則慢慢走在後面。
霍歌和韓也落在最後。
一路走過大自然的青山綠水,呼吸著新鮮空氣,不需費吹灰之力,霍歌悠閒地哼起了歌。
見他這麼快活,韓也頓時不爽了,找茬道:「你是不是耍我呢?」
「我耍你什麼了。」霍歌語調不悅,理直氣壯地指責,「要不是你我能這樣?用你的比喻,如果我是一隻自由的鳥,你就是折傷我翅膀,使我失去自由的惡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韓也:「……這意味著你這張嘴真能說。」
霍歌:「嘴長在我身上,我說我的,你有意見?」
韓也:「我有,我意見大了,你在我耳邊說話,侵犯了我的地盤,我不爽。」
「不爽憋著。」霍歌得寸進尺,瞧准了他現在不能拿自己怎麼辦,湊到他耳邊恣意挑釁,「略略略略略……」
一股獨屬於他的氣息張牙舞爪地撲向韓也脖頸側的肌膚,一下一下地撩撥著他的敏感地帶。
有那麼一瞬,韓也的大腦空白了幾秒,他不覺伸出舌尖舔了舔牙,眼中的光暗下來。
有種想把身上的人丟出去的想法。
再開口時,嗓音不知為何有點啞,語氣也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再略略略,我拔了你舌頭信不信?」
「不、信。」霍歌一字一頓,又探著腦袋吐了吐舌頭,「有本事你拔呀。」
余光中韓也看到一抹淺淡的粉紅色在眼前一閃而過,與滿目的天藍翠綠相比,那麼的——
具有衝擊性。
靠!
傍晚時分,一行人登上了山丘,落日餘暉灑入他們眼中,點亮了少年人彷徨無措的前路。
遠方,夕陽映照著群巒,霞光傾瀉在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