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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缘法,我盼望轧米站在最前排的余君,把配给电顺次通过来,使距离较远的鄙人,也可以闻到一些“爱的霜”,触到一眼眼“爱之电”,这真是不胜三生有幸,四生荣幸了!
说得非常吃力,无非企图“我的朋友胡适之”一下,如此而已。我这篇吃素文章,拟提名为《连环套之爱》。
虔诚祈祷上帝及余张二君(或二位小姐)的许可。亚门!(《大上海报》)
随笔专家
霸珠藏
王平陵尝批评徐仲年,说徐是“随笔专家”。理由乃:“徐公作文,兴之所至,笔亦随之,写东写西,莫知所止。无计划,无组织,不是文‘章’,而是文‘字’”。
凡读徐公创作者,颇以王公之言为是,惜战云浓厚,隔绝徐公,久不见有这样的随笔专家了,近读一篇甲女士论乙女士的文章(?)(注:原文如此),颇有徐仲年作风。亦可称为“随笔”专家。题目是《我看**》。
她这一看,看得有趣,上下看,左右看,前后看,并且看到内心,也看到将来,比普通的看相人,还看得仔细。在看别人时也看自己,看自己又看别人,把人己“打成一片”,依照“海话”,则是“看足输赢”。看来看去,总评之曰:“乱世佳人”。
呜呼,世固乱亦,人未必“佳”!
又,再看人之际,由旁面看出自己的“血”,是雅而不俗,如曰:“姑姑常常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这一身俗骨,她把我父母分析了一下,他们纵有缺点,好像都还不俗。”这明明是告诉别人,我自己原不俗的。
由于她看人看己的文章,我们才去看她,倒也可以说一声“乱世佳人”。因为她比她看的她要佳一点。
这一篇“看”文,虽不说是大肆标榜,而存心捧场则无疑义。只要看她说:“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相提并论,我是甘心情愿的。”
要透澈她的意想,则为“我已是与冰心白薇相等了,但**是我甘心并提的。”古有一人成仙,连鸡犬都要飞升,今之人“得发”,何况“朋友”相提并论呢!是以登在**主编的刊物上,一举两得当然彼此有利啊!
本文亦属徐仲年式之“随笔”,但不敢媲美甲女士之随笔,而尚可称为“专家”!读者看看!对吗?(《大上海报》)
张爱玲与我的儿子
霸珠藏
实在不恭之至,用了这个题目:
一天傅彦长先生降临我们的编辑室,刚在胡山源先生离开我们的编辑室之后,山源先生与我说的是文章以外的事,彦长先生与我说的却是文人写作的事,说来说去,说到关于张爱玲女士的写作了。
他说:“有些人都爱讥讽她,其实,我倒欢喜她,她的作品中,是有好些美妙的地方,我可惜看得少,所以也知的少,如她说‘点燃一支火柴,那光正像一幅小三角旗。’这时任何人没有说过而任何人都见过的,真是比喻的很恰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见一见张爱玲(4)
我听了傅先生的话,倒也肃然起“欢”而欢喜这位女作家的巧思而善喻,回家以后,还深深记着傅先生捧张之言。
当天的午后,我写好了一封信,在封信的时候,因为没有浆糊,便拿了几粒饭来黏口,忽然听到我的三岁儿子——元宵说:“看,纸吃饭饭了!”我初未听明,便吐出了一个“唔!”字,元宵又说:“看!爸爸喂饭给纸吃!”
我不禁忆及张爱玲的火柴光似三角旗的比喻来,那么,我的儿子也大可以媲美张女士了。读者群中,恐怕用饭贴信口的也不少,谁曾说过那是“纸在吃饭饭呢!”
在这三年中,我没有买过冰糖,也就是我的儿子出世以来,就没有见过冰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