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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他們就要擇相反方向背道相馳時,嚴亮突然沒忍住,「喂!悶墩兒。」他叫道。
問此聲,趙西南心裡的小人忍不住精神抖擻,得意起來,也無所謂嚴亮態度不好,重要的是先開口說話就等於先低頭了。
自上次將相其言三姐弟保釋出來後,他們就一直處於冷戰狀態,哪怕在工作場合時常碰到,也都故意把眼睛放在頭頂。
「悶墩兒叫我?」趙西南皺眉,將手放在耳邊,裝作沒聽清。
憋悶了那麼些天,嚴亮還未完全想通一些事情,但他感覺再這麼彆扭下去也不是辦法。
「幼稚。」他嘟囔了聲,問:「去喝一杯?」
趙西南還想拿喬,卻被嚴亮直接給拽著走了。
兩人隨即找了家酒吧坐下, 但還未來得及冰釋前嫌,便又開槓了。
「你錯沒得?」趙西南摸上酒杯後,開口便問。
「exce ?」嚴亮用誇張的川式英語回。
「你莫要裝怪,你就說你錯沒得?兄弟伙我好心的提示你,你卻全當驢肝肺。」趙西南哼著抿了口酒,又說:「今晚你請客。」
嚴亮鄙夷的看他,「也不知道哪個在裝怪,說說吧,你為什麼躲著小相?」
因為那要不得的心動,趙西南心裡苦澀,嚴亮看破且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點破,「看來我沒說錯啊,你果然看上別個了,但奈何別個已經有主了,你也只能繞著走。」
「爬哦。」趙西南開口要駁斥,但這些天他也處在憋悶的情緒中,眼下更渴望去傾訴,「你說……我能當小三嗎?」
嚴亮含在口中的酒差點就要噴出,「你說啥子?」
趙西南鬱悶的閉了嘴,但嚴亮已經開始幸災樂禍了,「可以啊,難得見你這麼野,都想著放棄道德去當男小三了,問題是你能放得下,對方不一定看得上你啊!」
「爬哦。」趙西南又要冒火,但細究後他發現了端倪,「不是,你為什麼也躲著相其言?」
「我……沒有啊,我就是不想跟你碰面。」嚴亮繞彎彎。
趙西南並不買單,點出,「扯,你就是怕自個兒忍不住去問那個歐陽欣怡的事,怕被真相打臉。」
嚴亮露出了便秘的表情,憋了半天,才表示,「老子才不會被打臉,她叫歐陽欣怡叫區歌都好,是學建築還是做醫美的也無所謂,都不影響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她讓我的人生變得更好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趙西南還是不感冒,繼續激將,「那你在扭捏個錘子哦,去找別個噻。」
「……」嚴亮這下終於陷入靜默,過了良久後,才幽幽地開了口,說:「我算是看明白了,在我們四川,就只有兩種男人,一種是喜歡男人的,另一種則是怕女人的耙耳朵。」
「錘子哦,那是你。」趙西南不服,繼續搬出老一套說辭,說自己是西南地區成都方面優質男性代表, 身高優秀,長相出眾,家庭和睦,事業給力,性格討喜,情緒穩定……總而言之,他人如其名,是光芒足以照耀西南的男人,跟嚴亮這種自甘墮落甘做耙耳朵的人是有本質區別的。
嚴亮抬手又要了一杯威士忌,不露聲色的看著趙西南,等他逞完口舌之英雄後,才不疾不徐的說:「說到底你就還沒走出羅芋給的陰影。」
聽見這個已然變久遠的名字,趙西南瞬時定住,而嚴亮趁此間隙繼續說:「話都說到這兒了,我也乾脆不瞞你了,羅芋回國了,就前兩天的事。」
趙西南的身子和表情都進一步僵化,他的嘴巴張了又張,可大腦卻始終出於失聯狀態,半分鐘後,仍是沒吐出一個字來。
「哈哈哈哈。」見此狀,嚴亮憋不住了,笑出了聲,說:「你真的,為啥子,每次都這麼不經騙?不管我什麼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