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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是徐家三姐妹以及他們下一代的通病了,遇到問題時,他們總會急不擇言,如若稍占下風,更會將他人的痛處猛踩,仿似只有這樣,自己才不至於太狼狽。
大概是因為自己隔得遠,所以每次的徐家大戰,相其言都能安做中立國,但今天,她卻無法安坐了,徐孟春的話剛說完,她便接上,開始勸徐孟秋不要生氣,身體重要,她語速極快,話說的也密,不給徐孟夏或是其他任何人插嘴的機會。
相其言心裡只有一個目標,就是一定不能讓大家吵起來,否則到最後,收拾爛攤子的人就得是她,不管是區歌那邊,還是許自豪那邊,她現在都是義不容辭了。
他們的姐弟情原本淡薄的如米粉店裡免費贈送的嘗不到絲毫甜味的甜豆漿,但現在,竟生出了多種滋味來,以及牽掛。
大戰最終沒有爆發,卻不是因為相其言勸說的好,而是徐孟秋實在聽煩了,開始趕人。
「哎呀,真的是,這有文化的人嘮叨起來也是有夠煩人,言言,三姨求你了,少說兩句,你說的我腦殼都痛了。」
徐孟秋幾句話便連著相其言和其他人一起送出了門,而對此,大家都默契的沒再說些什麼。
徐家三姐妹都是固執偏強勢的人,並且各有特色,徐孟春很不擅長爭執,但在行動上卻會將個人的執拗貫徹到底,徐孟夏最強,從來都是語言加行動的巨人,能用自己的意識將異己之徒特別是相其言圍堵的水泄不通,最後徐孟秋的風格則是獨樹一幟,她不喜歡跟人講道理,也不喜歡聽別人講道理,遇見跟自己不對付的情況,便擺爛的很徹底,直言對方說得對但她不會聽……
有次相其言、區歌、許自豪在一起,許自豪帶苦澀帶埋怨的說了句,沒有徐孟秋這麼當媽媽的,區歌聽後玩笑說那把徐孟春送給他當媽,許自豪想了下後,說那倒也不必,相其言也湊熱鬧,問,那徐孟夏呢,許自豪立馬使勁兒搖頭。接著,他們三個來了個互相盤問,結果是,哪怕他們無法和自己的母親和諧又親密,但換徐家別的人當媽,也是叫人肝顫。
相其言走出樓道門,心裡仍記掛著許自豪,但很快她擔心的人便變成了自己。
一跟徐孟春他們告別,徐孟夏便要相其言抓緊點,相其言異常懵懂,問:「抓緊什麼?」
徐孟夏嗔怪地拍了她的背,叫她趕緊帶著他們去她的住所收拾收拾,然後和徐寧一起搬回家去住。
相志軍出於對父女親情的渴望,也幫腔,「就是說,在外頭住哪有在家裡住安逸,住家裡,我可以天天給你們做好吃的。」
相其言開始腦暴,想該以什麼理由回絕了母親,那邊,徐寧已經熱絡的挎上了徐孟夏和相志軍的胳膊,用無比撒嬌的聲音說:「二姑,二姑夫,我曉得你們是心疼我,但我住在言姐那兒,確實更方便些,離學校近,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我班裡的第一名恰巧也住在那邊,他可以每天幫我輔導功課,你們也曉得我的情況,現在也沒得錢出國了,再考不上高中,怕……」
「哎呀,你莫說這些喪氣話。」徐孟夏發現自己最近的心腸越來越軟了,猶豫片刻後,她終於還是答應了徐寧的請求,但轉過身,她又拉住了相其言一陣囑咐,要她一定照顧好徐寧云云。
相其言一看事情有了轉機,滿口答應,但應答應的速度太快,也顯得有些敷衍。
「是是是。」
「是那你還不快點把鑰匙拿過來。」
「什麼鑰匙?」
「你家的鑰匙啊,給我一把,我空了就去給你們做做飯收拾收拾房間。」
竟然漏掉了這一句,相其言一面懊惱自己的掉以輕心,一面找藉口,「我就一把鑰匙啊,給你了我怎麼辦?」
「前面就有配鑰匙的,走,一起去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