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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歌:「還可以保釋?」
相其言:「怎麼保釋?」
峰迴路轉後,有時是新的困境。
民警說考慮到他們已經冷靜的差不多了,不致發生社會危害,所以按照規定,可以叫親友過來保釋。
相其言、區歌、許自豪聽後,都是大喜,可開心不過三秒,新的難題便來了,他們誰都不願意召喚自己的父母來,同時也羞於麻煩朋友。
僵持了一會兒後,相其言提議手心手背,但當三人圍成一圈後,又都不約而同泄了氣。
「不得行。」許自豪慫得最快,「我媽老漢會打死我的,我也不能喊葆兒過來,她懷著孕,不能讓她擔心。」
區歌瞠目,「什麼意思?不是都要分手了嗎?怎麼還懷孕了?」
相其言跟著一驚,怎麼都沒想到這事兒許自豪只告訴了自己。
許自豪含糊著說沒來得及,但他心虛的表情和相其言閃躲的眼神,卻引起了區歌的懷疑。
「不是吧!」區歌表現痛心疾首,「你竟然跟她說不跟我說!為什麼!」
許自豪只得說實話,「給你說不就等於昭告全家。」
區歌:「……」表情仍是受傷。
相其言則趕緊把話題拉回正規,「不如我們快點商量下喊誰來。」
區歌:「我也不得行,我聽不得我媽嘮叨,我寧願在這裡待滿一天。」
相其言沉默良久,也是搖頭,她已經能想像到徐孟夏知道這事後的歇斯底里了,她一定會指責她沒有把事處理好,還害得姐姐弟弟也被牽連。
她不是這個家族這一輩的老大,卻一直被要求做到最好,並且還得是標杆性,頂樑柱一般的存在。
「你說能不能叫姐夫打飛的過來把我們弄出去啊?」許自豪突發奇想的問,爛漫的神情堪比偶像劇女主。
相其言心裡一驚,想說你的姐夫早就打飛的飛走了。
大抵是因為前面用力過猛,接下來的很長時間,徐家的姐弟三人都疲憊的沒再說話。
相其言也不再坐得筆直,靠著牆,左右來回動了又動,終於調整出一個不很好看但勉強舒服的姿勢來。
夜已經很深了,她的眼皮開始不停使喚的耷拉合攏,但大腦卻仍然不肯罷工。
迷糊中,相其言忽然想,其實他們這姐弟三人還挺像的,這種像並非指外貌上的相像,基因上畢竟隔開一層,如果硬要在他們的長相上找共同點,那就只有雙眼皮了。
同時,他們的個性也是大有逕庭,相其言驕傲又敏感,但又很善於偽裝成聰敏、豁達、爽朗的模樣,區歌很傲嬌也很簡單,愛咋呼著裝大姐大,可實際上沒什麼心眼,許自豪……
相其言想了又想,覺得他就像是一隻偽裝成黑貝的哈士奇,外表健壯且常年保持著肅穆的表情,但一開口,便全露餡了,再多說幾句,更要開始露肚皮了。
他們三人倘若沒有血緣關係,大概同窗十二年,也不會有過多交集,可血緣這東西奇妙又不講理,無跡可尋的將他們安排成一家人,並在他們身上偷偷烙印下了相似的痕跡。
也是今天,相其言才發現,他們仨,雖然相貌、個性、處境都大不相同,但動輒跟母親爭吵,然後歇斯底里,最後拒絕溝通的模樣,卻是如出一轍,這算是共同且共通的『原生家庭之痛』嗎?相其言其實很不想刻意放大這個概念,說到底,自己的人生,自己總要負起大半責任……
相其言的腦子愈發清醒但又很哄亂,東邊日出西邊雨一般的冒出許多思緒來,但其實她又很困,開始止不住的打哈欠,然而,一個哈欠還未完全被送出,身旁,區歌卻突然貼到了她身邊,並不由分說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將頭倚在了她的肩頭。
「你做啥子?」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