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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的任務。
把在歐洲生活過的即便是當過東方奴隸的人判刑,更是心狠手辣。他只不過是看到過一小塊歐洲的生活,並且可能講出來,講這些事,在我國從來叫人不舒服(當然,除了那些明智作家的旅途隨筆以外),在破壞嚴重、生活無著的戰後年代更是叫人不舒服。而要說在歐洲完全糟得很,根本不能生活,則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的。
大多數戰俘,特別是那些在西方看到比德國死亡營稍多一點東西的戰俘被判刑,正是這個原因,而根本不是單純因為他們當了俘虜。
這是慢慢顯出來的。一九四三年就已經有一些亂淌的四不象的水流,如沃爾庫達工地上。長期稱為&ldo;非洲客&rdo;的那一批人。這是美軍在非洲從隆美爾集團軍中抓到的俄國戰俘(&ldo;志願兵&rdo;),一九四八年用十輪卡車經埃及一伊拉克伊朗把他們遣返祖國。在裏海的荒涼海灣里,立即把他們圈進帶刺的鐵絲網,從他們身上撕下了軍階標誌,搜光了他們的美國贈品(不用說,得利的是工作人員,而不是國家),因為還沒有經驗,既沒有判什麼刑,也沒有適用什麼條文,先一概送到沃爾庫達,聽候上面的專門指示。因而這些&ldo;非洲客&rdo;在沃爾庫達的處境實在莫名其妙:沒人看守,但沒有通行證他們在沃爾庫達一步路也不能走,而通行證他們是沒有的;付給他們自由僱傭者的工資,但把他們當犯人使用。可是專門指示總不下來。把他們忘了……
被扣留人員也一概當作戰俘來判刑,從這個做法上也可以明顯地看出上面講的道理。例如,在戰爭爆發的頭幾天,我們的一批水兵被風浪拋到瑞典海岸。整個戰爭時期,他們都自由地生活在瑞典一過著先前和後來都沒有過的富足和舒適口子。蘇聯在退卻、進攻、衝鋒、死亡與挨餓,而這些壞蛋卻在中立國吃得肥肥胖胖。戰後,瑞典把他們還給了我國。背叛祖國是毫無疑問的但事情不知怎的進行得不順手。因此就讓他們各奔東西,結果所有的人都因宣揚資本主義瑞典的自由和富足而被鉚上了反蘇宣傳的罪名(卡金科一夥)。
後來,因這夥人鬧了一個笑話。在勞改營里,他們已經閉口不談瑞典了,害怕因此加刑。但是,瑞典人卻不知怎地打聽到了他們的遭遇,在報刊上刊登了一些誹謗性的報導。這時候,小伙子們已經分散到遠遠近近的各個勞改營去。突然,用特別通知書把他們全都集中到列寧格勒的克列斯特監獄,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把他們餵得膘肥體壯,讓他們留起了髮式。讓他們樸素大方地穿戴起來,進行了排練,誰該講什麼,並警告說,哪個混蛋要是講的不一樣,將在後腦門得到&ldo;九克&rdo;&ldo;一準備就緒後就把他們帶到記者招待會去同外國記者和在瑞典時的熟人見面。過去的被扣留者顯得精神飽滿,講他們在什麼地方居住、學習、工作。他們不久前在西方報紙上(要知道我們這裡每一個報亭都有西方報紙出售)讀到產階級的誹謗,感到十分憤慨,大夥寫信一商量,就一起到列寧格勒來了(路費並沒有使誰為難)。他們的紅潤潤、油光光的外表最好地駁斥了報紙的造謠。羞慚的記者們紛紛去寫道歉聲明。對於所見所聞做另外的解釋是西方人的想像能力所不及的。而記者招待會的主角們會後立即被帶往澡堂,剃了頭髮,穿上以往的破衣爛衫,分送到原來那些勞改營去。既然他們表現得不負所矚就沒有再給任何人加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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