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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臣辱使命,聖上速來。&rdo;
月光下,這八個大字,很是醒目,字跡雖如其主人一樣清秀,但筆鋒卻不再剛勁有力,因為字體上的筆墨濃淡十分不均勻,可以看出當時這主人在寫的時候,內心是多麼慌亂,一定是抖著手。
看來妍紫剛剛並沒有誇大其詞,因著白槡的事情,白憂真的是站立不穩。
呵呵
剛剛升起的微弱溫度,因著這八個字,徹底冰凍了。
孤鬼此時的笑容讓人心底發寒。
【我好得很,不勞關心。】孤鬼冷笑著起身,自顧走到了床邊。
【我……】白憂胡亂將地上的紙張揉成一團。
【沒事的話,請回吧,我要睡了。】孤鬼揮指,放下了中間的幔布,送客意思很明顯了。
【……】白憂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幔布後那鬼散發出的孤寂冷漠讓他無措。
無措。對,白憂的人生,第一次有了無措,他卻不知自己這種感覺究竟是為何?
【我是白槡的師傅,救他是我的職責,和你無關,不用你謝我。】簾內背對著身後的孤鬼,身姿傲然【我也不需要憐憫。】
若是憐憫,大可不必,寧願被一直漠視,也不要這種憐憫,愛很渺小,卻不卑微,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簾外沒有了聲音,而後,是關門聲,門關上的那一刻,孤鬼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終究是要走的,他不是那個神仙,所以,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你好,沒有。擁有的時候,不自知,明白過來的時候,那人卻已不在。
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
不會,再也不會了。
那一刻,孤鬼仿佛聽到天塌陷的聲音。他顫抖著手解衣,卻怎麼也解不開,內心的害怕讓他的手根本不聽使喚。
驀地,聽到幔布傳來動靜,不待回頭看清,一雙溫暖的手覆上了手背。
【你這鬼……】那人嘆聲道,低頭幫著解開那紅衣外衫。
如此突然的關懷溫暖,叫孤鬼心尖都顫了起來,但卻沒有半分欣喜,只是加劇了全身的疼痛,痛得他快要窒息。
握住那替自己解衣的玉手,孤鬼突然笑了起來【我是不是應該誇你是天下最稱職的國師?】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白憂任由那鬼抓著自己的手,平淡道。
【因為我救了皇子一命,為了感謝,你竟願意委屈自己遷就我,真是苦了你。】孤鬼笑得狂肆不羈,停不下來。
白憂疑惑地抬頭看向那鬼。
【白槡,就是火羽國當今三皇子,也是二皇子皇甫青的親弟弟,我說的沒錯吧?】
因著這話,被握住的玉手驀然一抖。
【看來……我說中了。】孤鬼在耳邊低聲說道。
【你……都知道了?】
【剛剛那八字不是說明了一切麼?好一個&ldo;臣辱使命,聖上速來&rdo;】孤鬼的嘴角雖是勾起,栗色的眸子裡卻是一片冷漠【我沒救白槡,他是撐不過今晚的,所以你便打算叫那皇帝過來看他兒子最後一眼,是吧?】
白憂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你是何時懷疑的?】
【上次一起出府買桂花糕的那次,我們被分別引誘開後,他一人在河邊卻毫髮無傷,你在他身上施下如此高級的符語加以保護,一般鬼怪根本無法近身,可謂是用心良苦。老國師膝下,根本無子,你和白槡都非親生。若是你把他只當作弟弟,可對他的保護和要求,遠遠高於做哥哥的身份。否則依你性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