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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下來的人鬆了松領帶,面色焦灼,竟然是柳博延的助手陳久。
&ldo;陶然小姐,你還在就好,老闆讓我來接你。&rdo;
陶然也急忙拉住他,&ldo;大哥他還好嗎?柳叔叔和我媽媽怎麼樣?&rdo;
&ldo;他們沒事,老闆還在醫院,怕你自己趕回去不方便,特地讓我過來接你。&rdo;
兩個小時的路程,他一個多小時就開到了,還差一點就錯過。幸好,否則柳博延不知要怎麼發脾氣。
陶然對杵在一旁的韓漱解釋和道謝,&ldo;他是我哥哥的助手,自己人。我跟他們的車走,謝謝你幫我的忙還有……相信我。我們回江臨再見。&rdo;
韓漱點頭。他從陳久的態度里品咂出一些柳陶然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況味來。
姜禹這傻子,有個柳博延這麼強勁的情敵都毫不知情麼,還不對人家小陶然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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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趕到醫院,外面下起了雨,陰雲連綿,可病房裡還是寬敞明亮的。
柳博延躺在病床上,闔著雙眼,頭髮好像長長了一些,黑色的髮絲微微凌亂,臉色也就越發顯得蒼白。
如果不是他的臉色比平時還糟糕許多,陶然會覺得他只是躺在豪華宅邸的房間裡。他的房間裡也有這種淡淡的藥水氣味,很多時候去見他,都是捧本書坐靠在床頭或者輪椅上,聚精會神。
&ldo;你來了?&rdo;他睜開眼睛看過來,&ldo;是不是下雨了?我都說了讓他們別聯繫你,反正來了也幫不上忙,還緊趕慢趕的過來幹什麼?&rdo;
&ldo;你好些了嗎?怎麼會暈倒呢,是不是有人動手?&rdo;她幫他把床背升起來些讓他可以坐靠,然後在他床邊坐下,&ldo;我聽陳久說了,出事的員工有三個,家屬情緒不好,鬧到公司來了。到底怎麼回事,這才幾天功夫,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呢?&rdo;
在路上陳久告訴她,除了上回高墜死亡的事件,又有兩位光谷的員工身亡,前後不過一個禮拜,一個在工地被墜落物砸傷不治,一個是在自己家裡煤氣中毒,死亡方式不同,是否自殺也有不同的認定,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在光谷集團工作。
除了高墜的案子之外,其他兩個案子都不在姜禹的轄區,但都在江臨市,很快引起了轟動。一時間謠言四起,家屬說什麼的都有,更多的是把光谷當成惡魔企業,工作壓力太大導致員工自殺,把失去親人的悲傷都化作仇恨遷怒,鬧到了集團總部大樓。
柳博延沒有回答,反問她道,&ldo;你覺得光谷是會逼得員工自殺的公司嗎?還是覺得我是壓榨下屬吸乾骨髓的萬惡資本家?&rdo;
當然不是。陶然堅定地搖頭。
&ldo;那就行了。公關部會做好危機公關,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會暈倒,也只是因為身體不好,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無關。&rdo;
他身體真是糟糕,不說殫精竭慮,只為這件事幾個晚上沒有休息好而已,開記者會的當天就撐不住了,人聲嘈雜一擁而上,眼前就是大片金星和暈眩黑影。
有時他真討厭這些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家屬情緒失控也有他們挑撥的功勞。但身邊這個卻例外,看到她,甚至聽到她的腳步從走廊那頭過來,越來越近,都覺得心頭寬慰,壓抑的痛楚也漸漸散了。
他見她若有所思,找話題跟她聊,&ldo;這兩天去青門了?你有朋友在那邊?&rdo;
&ldo;嗯,不是我的朋友,是姜禹的同學結婚,順便去度周末。&rdo;
柳博延聽到姜禹的名字心裡有小小的咯噔,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