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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充滿打量。她咬住下唇：&ldo; 我住哪裡都無所謂。&rdo;

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不斷暴起，凌蕭的眸充滿血絲，他扯下錦布衝到我面前，緊緊抓住我的手臂：&ldo; 對不起，我竟然會產生退縮，一想到我會死，我的腦中只有小莒。我竟然只想活著回去和小莒過平凡的生活。我，我，我不配，&rdo;

他眼中的愧疚著實讓我心疼，可我不得不推開他：&ldo; 不要離我太近了，雖然還沒有確定，可也得防患未然。你們都出去吧，若被我感染，那就不好了。&rdo;

凌蕭錯愕的注視我，他堅定地搖頭：&ldo; 不，我說了你和小莒在我心中同樣重要，我可以和你同甘共苦。&rdo;

&ldo; 你是不是傻！&rdo; 我嚴厲的看向他：&ldo; 我沒有怪你，我也怕死，可我更害怕你因我而受傷，因為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人，你懂嗎？&rdo;

赫連荒筆直的身軀顫了顫，剛才他見凌蕭衝過來便站在一旁，留給我們說話的空間。此時他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眸閃了閃。

&ldo; 不，我不走。我要陪著你。&rdo; 連日來的幸苦早已使得他的兩頰凹陷，稚嫩的皮膚也開始粗糙，我怎麼捨得他浪費如此寶貴的時間在我身上。

我拍拍他的腦袋：&ldo; 我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解救的方法，與其在這裡陪我，不如去找找有沒有救治瘟疫的藥方。這樣吧，若你聽我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rdo;

凌蕭似乎認為我在哄小孩子，皺皺鼻子說：&ldo; 你先說。&rdo;

我沉思片刻，掃了一眼狀似毫不在意的兩人，下定決心說：&ldo; 若我死了，你不用傷心，我會在另外一個世界好好生活的，雖然想念你們會有點苦，可至少我會以另外的方式活著。&rdo;

凌蕭忪怔住，他呆愣的伸手貼在我的額頭，口中念念有詞：&ldo; 完了，完了，看來真的病傻了。以前明明老說西方極樂世界是迷信之類的。&rdo;

我拍開他的手：&ldo; 不信就算了，快滾出去，我要睡覺了。&rdo;

凌蕭起身往外走：&ldo; 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rdo; 薛梨月也跟在他身後一起出去，還很細心的替我們掩好門。

我眨眨眼，目視白衣男子坐在床沿。

&ldo; 方才你說五殿下是你最重要的人，那麼我呢？&rdo; 半透明的眸定在距離我只有一掌的距離，裡面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撇過頭，清清嗓子：&ldo; 你是朋友，他是弟弟嘛，肯定不一樣的。&rdo;

他強迫我直視他：&ldo; 我重要還是他重要？&rdo;

我推開他，滑進被窩中，想要打破這讓我心煩的悸動：&ldo; 我想睡了。&rdo;

赫連荒沒再為難我，替我掖好被角，走到門口時低低說道：&ldo; 總有一天，我會是你最重要的人。&rdo;

門悄然掩上，室內恢復寂靜，胸腔的跳動使我久久無法入眠。好不容易睡著，夢裡有一個人拿著一把鏟子在心田挖土，一鏟一鏟的，然後埋下一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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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周時間我就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日以繼夜襲來的疼痛無數次打破我的心房，執起匕首的手數次被人攔下，翻江倒海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洶湧。我身邊隨時候著人，他們生怕我被疼痛打敗，再次地想不開。

我食不知味瘦了一大圈，他們也不好過，陪著我不斷掉體重。有時睡夢中被疼痛折騰的大汗淋漓，總會有一雙手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