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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在我身上，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先皇的不對，也許只有我這種不折不扣的傻子才敢做，可我在現代言論自由慣了，情急之下也就想不到那麼多了。有一道視線讓我背上起了寒毛，我順勢看去，是有些日子不曾說話的赫連荒，他的眸深深沉沉，難辨喜怒，其中有探究，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危險。

&ldo; 站到門外去。&rdo; 夫子耷拉到下巴的鬍子全部翹了起來，指著我的手也顫抖起來。

我順口一問：&ldo; 為什麼？我又沒說錯什麼。&rdo;

&ldo; 你還狡辯，敢侮辱先皇，罰你跪祠堂。&rdo;

&ldo; 我才不去，明明是他做錯了還不允許別人說麼？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別錯，身為一國之主，言行皆在人民的注目下，不自我約束還肆意妄為，他有什麼資格為，&rdo; 我正說到興頭上，一雙細膩的手將我清晰的話語變成悶叫。

&ldo; 夫子，凌夕肯定又犯病了，我帶她出去休息休息。&rdo; 凌蕭處於變聲期喑啞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

&ldo; 嗚嗚嗚嗚嗚嗚嗚，&rdo; 悶叫聲越來越遠，直到課堂重新恢復紀律，夫子平靜心情，又開始講課，只是下面有的學生卻再也無心聽課

直到遠遠看不見學堂，凌蕭才將我放開，我將一腔火氣全往他身上撒：&ldo; 慕容莒還看著，你幹嘛呢？&rdo;

凌蕭也沒好氣的說：&ldo; 那些話是你能說的麼？就算父皇寵愛你，你又能憑著那點寵愛得意多久，大姐，你長點腦子行麼？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要忍受你的。&rdo;

我眼眸微寒，冷笑：&ldo; 你覺得我是恃寵而驕？凌蘭和夫子同一個鼻孔出氣先給我下套你不是沒看見，怎的如今還都變成我的錯了？&rdo;

&ldo; 我不是說都是你的錯，而是凌蘭那種人你越跟她對抗她越起勁，萬一她發瘋的時候傷到你怎麼辦？&rdo;

我的語氣也軟下來：&ldo; 我知道，可是以前我那麼忍讓她也沒見她放過我呀，好了，你別擔心了，我自有分寸。&rdo;

凌蕭似乎還想說什麼，臨出口又話鋒一轉：&ldo; 那你今日先回去休息吧。&rdo;

我轉身就走，這個世界說話做事都要三思後行，只有我自己倒不那麼讓人害怕，可若是因為我而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我怎麼可能不愧疚。如今的我要為更多的人考慮了。

落陽宮內，靈芸為我準備一大推吃食，她什麼也沒問。我隨便吃過點東西倒頭就睡，五彩斑斕的夢中我看見爸爸媽媽和藹而又模糊的笑容，還有蘿蔔吐出舌頭對我撒嬌。

第二日是武夫子的課程，慕容莒以身體孱弱為由呆在落陽宮不出門，凌瑤倒是耐著性子陪我完成一天的課程。下學後我渾身腰酸背痛，但是心情舒暢許多。我和凌瑤一邊聊著八卦一邊往回走。

&ldo; 喲，這不是一步登天的洗腳丫頭蘇桑麼？怎麼還要自己燒洗澡水麼？&rdo;

走過桑梓宮的轉角，尖利的聲音傳到我們耳邊，凌瑤看我一眼就要衝出去，幸好被我及時拉住。

&ldo; 參見林妃，臣妾只是想著順便出來轉轉，礙了林妃的眼，真是抱歉。&rdo; 卑微到骨子裡的聲音混合著怯懦讓人很是心疼。

&ldo; 你還知道自己礙眼吶，我要是你早就自己躲起來摸脖子，省的給別人添麻煩。&rdo;

&ldo; 臣妾的女兒還小，她離不開臣妾。&rdo;

&ldo; 怎麼會離不開？若是你死了，凌瑤公主就可以跟著品級比你高許多的人，她過的會比現在好很多，可是就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她也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