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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織在見到他的那刻眼底有種溫柔現出，叉腰的雙手也不由自主放在身前交叉。

求婚男人惱羞成怒，命令手下把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打趴下，十個人一起蜂擁而至，打算使用人海戰術。可男子也不是普通人，三下五除二把他們打到跪地求饒。

&ldo;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們。&rdo;

男人帶著他的手下連滾帶爬跑走，連聘禮都不敢拿。

我走上前：&ldo; 凌澈哥哥好身手。&rdo;

當年顏織求藥為的就是救下凌澈，據說洛琴很早就在他身上下了毒，在和赫連荒一戰敗後，洛琴不知所蹤，沒有解藥的他日日生不如死，幸好他遇到了顏織。

凌澈寵溺一笑：&ldo; 不是說了，不要再叫我那個名字了嗎，現在的我叫歐陽澈。&rdo;

&ldo; 我知道啦。&rdo; 我拿胳膊肘戳戳他的胸膛：&ldo; 若是不想讓顏織再這樣被人騷擾，哥哥不如娶了顏織。&rdo;

&ldo; 不要胡說，我和顏織只是朋友，若因你亂開玩笑，而讓人誤會就不好了。&rdo; 他驟然變了臉色，餘光不斷往顏織方向瞟。

顏織眼底的溫柔隱藏地更深，她加入我們之間：&ldo; 是啊，還是不要開些莫須有的玩笑，今晚我做一桌酒菜，夕兒咱們今晚好好喝一下。&rdo;

&ldo; 那在我的餐館吃不是更好？&rdo;

顏織送我一個大白眼：&ldo; 算了吧，上次我們去你那裡吃，等了多久你自己說，還是在我這裡吃得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些好吃的。&rdo;

&ldo; 那好吧，就麻煩你了，顏織。&rdo; 顏織拉我走進醫館裡。

太陽西沉，天色晦暗不明。顏織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可她不許我們進去幫忙，於是我和凌澈只好面對面發呆。

&ldo; 一直沒問過你，你為什麼沒有繼續當赫連荒的皇后？&rdo; 我看出他問完這話就後悔了，而且我也無話可說，於是我們之間的氣氛更加尷尬。

我喝口自家釀的梨花酒，咋咋嘴道：&ldo; 你知道的，皇宮那種沉悶的地方根本不適合我。&rdo;

&ldo; 你難道捨得他？&rdo; 凌澈試探著問道。

我沉思片刻道：&ldo;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rdo;

他替我斟滿酒：&ldo; 想不到，你這樣豁達，我就做不到。&rdo;

我沒有說話，生怕他牽到我身上。

但他並不理解我的沉默：&ldo; 凌夕，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rdo;

&ldo; 哥哥，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真正愛的是顏織，但因為你從未得到過我，所以你只是不甘心罷了。夕兒不願意讓哥哥後悔，所以，對不起。&rdo;

他猛地站起來：&ldo; 我喜歡誰，我心裡清楚。你不必用這種方法拒絕我。&rdo;

隔著一扇門，瓷碗碎裂的響聲傳來，我和凌澈互相看一眼，他迅速移至門邊，打開門扉。顏織蹲在地上，揀拾還冒著熱氣的食物，她抬起頭，對凌澈露出苦笑：&ldo; 我沒騰出手，對不起。&rdo;

凌澈愣在原地，手緊緊握成拳，最終他嘆口氣，把顏織扶起來：&ldo; 剩下的就交給我了，你去坐著吧。&rdo;

也許，愛而不得才是最幸苦的。

&ldo; 我突然想起來餐館還有事，就先回去了。&rdo; 我側身出門，避開了凌澈挽留的手，也躲過顏織羨慕的眼光。

鹹鹹的海風撲在臉上，海浪撞擊礁岩聲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