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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呆滯的模樣，顯得她格外嬌憨。

李卿河撫了她的臉龐：「大夫說，你要做母親了。」

大夫笑而不語，這種情況他見多了。

「啊！嗚嗚……」林久久突然投進李卿河懷裡，捶著他胸口，「都是你！你還我青春！」

啊？

大夫聽得一頭霧水。

世子妃不僅不高興，還又哭又鬧，說些他聽不懂的話……

他看不明白了。

李卿河有些無奈地按住她的手，轉頭對大夫說：「麻煩大夫了。」

大夫見狀告辭。

「夫人，怎麼就是我了？這是我們共同辛勤的結果。」

林久久聽著就氣：「不，就是你天天——」

後面的話她覺得有些羞恥，到了嘴邊吞了回去。

「我天天什麼？」李卿河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就是你……」林久久咬住櫻唇，貝齒陷入，倏地一松，「就是你天天要那個……所以才……額都是你的錯。我還沒準備好當母親呢！」

李卿河按著她的手，輕輕摩挲，似在撫慰，他的聲音極盡溫柔和耐心：「我也沒準備好，但是他既然來了，我們就一起面對，呵護他好嗎？」

林久久也只是一時被嚇到，此刻靜下來想想，她只是怕自己做不好母親的角色而已，並未討厭小生命。

林久久的孕吐持續了個把月，每日清晨起來嘔苦水，也沒食慾，聞到飯菜味更想吐，每日清粥小菜。

這段時日下來清瘦了許多。

李卿河幾乎一步不離地陪著她，陪她各種解悶。

日子也就那麼過去了。

轉眼間她腹已微微隆起，已是年關將近。

麗府城中掛滿了紅燈籠，各家各戶都在貼對聯，一時熱鬧無比。

李青兒也從洛京趕來過年，看著她的小腹一時有些好奇又有些興奮。

「聽說尖肚是男嬰哦……」

林久久探頭看了眼，她暫時看不出。

不過她想起曾和李卿河討論過類似的事。

當時她故意問他喜歡男嬰還是女嬰。

李卿河將她攬在了懷裡：「最喜歡夫人。」

雖然顧左右而言他，但是這個回答她還挺滿意的。

「只要健康就好。」林久久微微笑道。

經過好幾個月的命運共同體地生活，她已經習慣了肚子裡的小傢伙以及他時不時地動作。

從陌生害怕到熟悉驚喜。

她都在改變著。

第二年的陽春時，她的肚子已經很大，可是她很想放紙鳶，去感受鶯飛草長的春日。

她自然無法放紙鳶，李卿河只能帶著她出去看別人。

林久久真的羨慕哭了。她暗暗告訴自己，明年她就可以了。

小傢伙提前了半月出來。

林久久也終於懂了為何人們都說生孩子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最痛時像是有無數把鐵絲在絞著她的肚子。

李卿河不顧阻攔跑了進來，一邊安撫一邊哄著她。

幸而一切順利。

肚子一空，繼而聽到孩啼地那一刻，她眼角突然濕潤了。

孩子真是個男嬰。

生下來乾乾淨淨的，見過的人都說像李卿河。

為此，林久久咕囔道：「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竟然像你。」

李卿河低頭親了親她的發：「他同我一樣會護著你。」

林久久了心中湧出甜意：「那還差不多。」

「不過……」李卿河頓了頓，「兒孫滿堂的願望怕是不能實現了。」

「嗯？」林久久不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