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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已經載入史冊了,」譚躍說,「很快,有野心一點的律師都會開始打聽,怎麼才能當上他的辯護律師,你會被找到的。但在我這裡,我至少可以保護你的隱私和安全。」
「所以,你願意答應我嗎?」譚躍問。
「砰!」是撞到門的聲音。
檀主任的秘書是位漂亮的oga,平日都神采飛揚,此刻卻苦著臉站在門口:「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只是來通知譚律去開會的。」
等譚躍一走,秘書小姐馬上一關門,興沖沖地問向思堯:「你們進展這麼快,都求婚啦?」
向思堯:「沒有……」
「哦對,是沒有,被我打斷了,不好意思啊。」秘書很抱歉,做出了求原諒的表情和手勢。
向思堯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沒關係。
畢竟他剛剛聽到譚躍說的話時,也覺得這個用語是不是有點詭異,好像不應該是家屬委託律師時說的話。
「等等。」向思堯又意識到一個問題,「怎麼你都直接問求婚了,為什麼直接覺得我們是一對?」
秘書露出了難以描述的表情,仿佛向思堯問她一加一等於幾,她說:「信息素啊,那麼明顯。」
向思堯僵住了。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聞不到那玩意兒,正常人也不會在公共場合,隨意釋放信息素,那是犯法的,不會有人那麼不道德。
難道這些天,他就到處帶著譚躍的信息素走來走去嗎?
秘書看向思堯表情不對,又開始安慰他,說其實味道很淡,只有在向思堯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能聞到。
「是我誤會了嗎?那可能是你正好遇上譚律的信息素紊亂症發作了吧,不好意思啊。」秘書帶著歉意說。
「信息素紊亂症?」向思堯問,「那是什麼?」
今天的會開得很長,等結束的時候,天都已經罩上了一層灰藍色。
譚躍回來沒找到人,向思堯沒有等著坐他的車,已經離開了。
椅子上有個紙袋子,譚躍打開,是那件被潑了咖啡的白襯衫,已經洗乾淨折好,就在袋子裡躺著。拿出來,還能嗅到漂白水的味道。
向思堯現在都會做家務了,可惜他暫時享受到的勞動成果,也只有這件衣服而已。
也不知道程臨出事的這些年,向思堯到底是過的什麼日子,看那住宿環境,大概率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悽慘得大冬天在路邊賣火柴。
一想到這裡,譚躍就很想幫程臨儘量爭取死刑。
他拿起手機,發消息給向思堯:「怎麼先走了?回家了嗎?」
原本只是沒話找話的聊天,但向思堯居然沒有回覆他。
譚躍想起另一件事情:「你爺爺在茶几下面放了一個信封,你走了以後我才發現的,我給你拿過去吧。送到你家樓下。」
那個信封里,塞滿了百元大鈔。原本譚躍是把信封放在車裡,想著下班時以這個為藉口,又讓向思堯上車的。結果因為工作耽誤,就這麼讓向思堯先走了。
手機響起提示音,是向思堯回復了,還是一條語音。
「我現在沒在家,跟朋友在外面玩呢。」向思堯語速有點快,「你別過來了,我明天再來拿。」
聽起來,好像真的很不願意譚躍去打擾他。背景音里,還有嘈雜的音樂聲,以及女人說話的聲音。
「譚躍。」檀主任敲了敲門,「剛剛跟你說的聽到沒有,明天去許醫生那裡檢查,他是a國回來的abo性別疾病專家,說不定能給你治療。」
譚躍把微信的頁面關掉:「知道了。」
他又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那位許醫生的簡歷,果然很有成就,但看來看去,好像都沒有把信息素紊亂的男性alpha轉換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