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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譚躍聽到許醫生極力克制卻仍然有些激動的聲音,在自言自語:「居然天降一個論文研究對象,我的論文有救了。」
譚躍給律所打了個電話,檀主任出去了,電話是他秘書接的。剛一說請假的事情,那邊果然對此有準備,讓譚躍好好養病,其他事情能推就推,至於程臨的案子,本來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
談話間,譚躍又想起他的那位助理來。
「如果向思堯問我得了什麼病,別跟他說。」譚躍說道,「就說我重感冒了。」
「但他已經知道了。」秘書小心翼翼,努力把鍋甩出去,「因為你的信息素沾到了他身上,昨天聊起來,我們就覺得可能是你的信息素紊亂症不小心導致的。」
這個進展,的確稍微出乎了譚躍的意料之外,原本他並不打算這樣直接讓向思堯知道的,起碼應該是問題得到一定解決之後。
不過他挺平靜,現在這樣,倒也不是不行。
過了一會兒,向思堯收到了譚躍的消息:「幫我去辦一下病假手續。」
向思堯手裡的信息素消除劑掉到了地上,他發消息問:「你生病了?」
「沒事,普通感冒而已。」譚躍回答,「前幾天不是老在咳嘛,就去醫院看了一下。」
他主動這樣說了,向思堯反而不怎麼相信。普通感冒,連一般人都不會馬上選擇去醫院,更何況譚躍還是個alpha,比正常人體質還要更好一些。
不對,譚躍的體質……
向思堯想起昨天聽說的事情,猜到了另一種可能,馬上打電話過去:「你是不是又信息素紊亂了?」
譚躍沉默了片刻,才說:「你知道了?」
向思堯又變得後悔,覺得自己太莽撞。明明前兩天還在對譚躍說什麼他們倆不太熟,現在又關心人家信息素這種敏感的話題。在abo性別的世界裡,信息素就是性的延伸,這似乎有點探聽別人的隱私了。
可是要向思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也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譚躍卻並沒有進一步詢問向思堯從哪裡知道的,只是說:「一點突發狀況,醫生一定要讓我入院觀察幾天,檀主任已經批了,你去幫我完善一下請假手續就好。」
向思堯心不在焉地幫譚躍簽著名字,已經想著是不是該順便替自己也請個假。
雖然譚躍說著並不嚴重,只是一些檢查,向思堯卻還是不太放得下。
「思堯,」旁邊的章騏在叫他的名字,「你也在看法考的主觀題啊?客觀題已經過了嗎?」
「嗯,去年通過了,但主觀題沒考過。」向思堯回答完,才發現自己剛剛在書上亂畫了一堆線條,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那你加油,今年一定能過……咦,你要出去嗎?」
「譚律讓我給他送個東西。」向思堯一邊往外走,一邊胡亂地扯了個謊。
出了門,向思堯才想起來,他連譚躍住在哪家醫院都不知道。
於是又打電話問了譚躍,所以等他問完地址打車過去的路上,譚躍已經做好了準備。
首先是信息素抑制貼在腺體邊上再貼幾張,然後是本來該服用的那顆藥就先不吃了。向思堯走到面前時,譚躍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又按下了向思堯想要按鈴的手。
「一直這樣,叫護士也沒用的。」譚躍輕聲說。
「我昨天也聽沈秘書跟我說了。哎,我之前鼻炎,聞不到信息素,都沒發覺你不舒服。」向思堯已經幫譚躍解釋了起來。
譚躍眨了眨眼睛,仿佛在緩慢地理解向思堯的話。向思堯還想再問問譚躍的身體狀況,就聽到譚躍說:「不是的。」
「啊?」
「不是因為信息素紊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