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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過來,我喊人了。」陸思賢摸到自己的枕頭,作勢要砸過去。
秦若淺視若無睹,款款走來,「你是男子,我是女子,一聲喊之後,我便說你將我擄來欲輕薄我,且你陸世子的名聲早就臭了,你覺得旁人會不會信我的話?」
「你、厚顏……」陸思賢怒氣中反應過來,不能得罪女主,男主得罪了,好歹給自己留一條活命罷。
忍了又忍,將枕頭放下,誇張地笑一笑:「不知殿下過來,是有什麼吩咐?」
「你病好了?」秦若淺打量著活蹦亂跳的人,外間傳聞她快死了,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陸思賢想起昨夜被她嚇暈的事就有些丟人,捂著臉出聲:「舊疾,殿下再來闖幾次,我就要死了。」
「哦,那你死吧,我還是會來的。」秦若淺識破她的計量,往榻前的圓凳上一坐,見到几上放置一盞茶,當作自己家般接了過來。
茶是熱的,滿滿一盞,她正覺口渴,就直接喝了,而後遞給陸思賢:「喝一口。」
「我不渴。」陸思賢搖頭,笑話,她不和其他女人喝一個杯子。
不乾淨。
「喝完方想起茶中或許有毒,我若被毒死,就拉著你一道做一對亡命鴛鴦。」秦若淺作勢要灌,見她小胳膊細腿,只怕沒有多少力氣。
「別、我自己喝。」陸思賢斜眼看著她,心中不平,又打不過她,瞧著她爬窗戶時嫻熟的姿勢,不明身份的還只當是採花大盜來劫色。
在秦若淺逼人的視線里,她皺眉將半盞茶喝完了,將茶盞反過來晃了晃:「殿下滿意了?」
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妖精。
「滿意,你知曉太子不是皇后所出?」秦若淺言歸正傳,將茶盞置於一側。
她穿過來之際將宮內的人都查過一通,對於皇后的過去很好奇,雲山之地不知在何處,顏氏又是一平民,如何成為皇后。
「是賢妃所出,想來太子也都知曉。」陸思賢也想瞞她,正事要緊,眼下她需要讓男女主回歸正道才對。
秦若淺對宮城內的人與事都很警覺,陸思賢所說的事聞所未聞,無從去查,眼下也沒有逗弄小世子的心思,坦言道:「你知曉什麼,大可全部說來。」
「昨夜說過了,我與太子的秘密,只能選擇其一。」陸思賢弱弱的說了一聲。
「也可,我選擇太子的秘密,你說來。」秦若淺道。
她忽然鬆了口,讓陸思賢不可置信,警惕道:「立字為據。」
「孤不欺負孩子,你放心就是。」秦若淺大方,眼睛卻一直望著陸思賢蒼白的小臉,前世里她活了二十多年,十六歲的陸世子在她這裡只可算一孩子。
「孩子……」陸思賢氣得翻了翻眼睛,她在現實世界裡早就成年了,比起十八歲的妖精,她也能算姐姐。
女配沒法和女主相提並論,唯有先承認了,繼續開口:「雲山顏氏女會占卜術,知天命而曉未來,但云山一地極為神秘,聖上在皇后處得一錦囊奪了皇位,等他登基後,帶人火燒雲山,搶回皇后,又為鞏固皇后的後位,就將當時賢妃所生的孩子養在她的名下。」
「你的意思是皇后幫聖上得到皇位?」
陸思賢道:「差不多是這樣,具體不曉得,皇后對太子無感,看都不曾看一眼,但嫡子身份貴重,太子在明面上沒有相認生母,但賢妃依舊在世,只怕兩人私下就相認了。但我提醒殿下一句,太子背後並不是雲山顏氏,而是賢妃,你莫要對付錯人了。」
說完,拿小眼睛瞄她幾眼,往被子裡鑽了鑽,希望女主言而有信,不要再來爬她窗戶了。
秦若淺迅速消化不為人知的秘密後,對皇帝的做法也算明了,皇后能幫他得到皇位,相反也能幫助別人,且皇帝